"没关系。"柳芷柔挤出一丝微笑，浑身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看来他很需要你，我就不打扰了。"
她转身准备离开，手却被苏晚轻轻拉住："柳小姐，我真的不是..."
"我知道，你是好人。"柳芷柔抽回自己的手，"只是好人未必有好结果。"
走出公寓大门，夜风将柳芷柔的长发吹得凌乱。她站在路灯下点燃一支烟，手指微微发抖。
陆辰的家她有钥匙，这是两年感情中唯一留下的实质性证据。而今天，她却宁愿自己从未拥有过这把钥匙。
手机震动起来，是母亲的来电。
"芷柔，找到辰辰了吗？他今天喝多了没回老陆家，他爸妈都担心呢。"
柳芷柔深吸一口烟："找到了，他很安全。"
"那就好，你们俩啊，感情再好也得注意分寸，别老住在一起，成何体统。下周就是订婚宴的日子，可别让人说闲话。"
柳芷柔笑了笑："妈，我们感情好着呢，您放心吧。"
挂断电话，她将烟头用力碾灭在地上。
柳家与陆家的联姻计划，是两家长辈筹谋已久的事情。陆家在金融圈根基深厚，柳家则是近年崛起的新锐，两家联手，足以在商界翻云覆雨。
而她和陆辰，不过是这场交易中最微不足道的棋子。
曾经她以为自己赢了，毕竟她爱上了这颗棋子，而且他也似乎回应了她的情感。可惜好景不长，短暂的热恋后，陆辰开始冷淡，她的爱意被一次又一次地拒之门外。
柳芷柔拦了一辆出租车，报出母亲家的地址。
过去的片段像走马灯一样在脑海中闪现——最初相亲时陆辰温柔的笑容，热恋期他们在雨中相拥，后来争吵越来越频繁，最终是医院里刺眼的白光和他转身离去的背影。
她从来不是个好强的人，但为了留住陆辰，她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付出全部真心换来的，却是对方越来越明显的抗拒。
"小姐，到了。"司机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柳芷柔付了车费，看着眼前灯火通明的豪宅，深吸一口气，擦去眼角不知何时滑落的泪水，抬头挺胸走了进去。
柳母见她回来，立刻迎上前："找到人了？"
"嗯，在他自己公寓，喝多了，没什么大事。"柳芷柔强撑笑容。
"那就好。"柳母松了口气，拉着女儿在沙发上坐下，"订婚的事情都准备得差不多了，请柬已经发出去了，就连你表哥从国外都要赶回来。陆家那边更是热闹，老陆昨天还跟你爸商量着让你婚后直接进陆氏董事会呢。"
柳芷柔点点头，心里却波澜起伏。
她早该猜到的，陆辰对那个苏晚的态度，分明是有了真心的人。而这场即将到来的订婚宴，对他而言不过是家族责任的枷锁。
"妈，如果我不想嫁给陆辰了，会怎么样？"她突然问道。
柳母的表情瞬间凝固："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就是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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