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从未给过你承诺。"陆辰的声音冷静得令人心寒，"当初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甚至不惜用极端方式要挟我。订婚是家族决定，我遵从而已，但我从没说过会爱你。"

这话像刀子一样插进柳芷柔的心脏。她知道这是事实，却依然痛得无法呼吸。

"那我问你，你爱苏晚吗？"她直视陆辰的眼睛。

陆辰沉默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我爱她。但这并不改变什么，订婚仍会进行。"

柳芷柔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扶着栏杆才勉强站稳："所以你打算娶我，同时爱着别人？真是高尚的选择啊，陆总。"

"我只是..."

"你只是在尽责任是吗？"柳芷柔打断他，"可你有没有想过，这对我，对苏晚，甚至对你自己，都是何等残忍的事情？"

陆辰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抽了那支烟。

"我累了。"最终柳芷柔叹了口气，"这场戏我不想再演下去了。"

陆辰看向她："你想怎么做？"

"我不知道。"柳芷柔摇头，"但肯定不是继续自欺欺人。"

回到家后，柳芷柔躺在床上，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

她想起了最初爱上陆辰的时候，那种心动的感觉。也想起了自己为了留住他做过的疯狂事情，从死缠烂打到自残自伤，她几乎变成了自己最厌恶的那种女人。

而现在，看着他爱上别人时的样子，她才真正明白，原来爱一个人是这样的——克制而深沉，不需要歇斯底里，也不需要以死相逼。

第二天一早，柳芷柔来到了苏晚工作的设计公司。

"柳小姐？"前台认出了她，有些惊讶。

"我找苏晚。"柳芷柔直截了当。

不一会儿，苏晚出现在前台，看到柳芷柔时明显愣住了："柳小姐，您..."

"找个地方，我们谈谈。"柳芷柔没有多余的客套。

两人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厅坐下，气氛尴尬而紧张。

"你爱陆辰吗？"柳芷柔单刀直入。

苏晚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一时语塞。

"不用担心，我不是来闹事的。"柳芷柔叹了口气，"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苏晚低头看着咖啡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实话实说就好。"

沉默了片刻，苏晚终于抬起头："是的，我爱他。但我知道自己的位置，我不会破坏你们的关系。"

柳芷柔苦笑："破坏？我们之间早就没什么可破坏的了。"

她简单讲述了她与陆辰之间的故事——最初的相亲，短暂的热恋，然后是长久的冷淡，以及她为挽留他做出的种种疯狂行为。

"我曾经以为，只要足够爱一个人，就能得到回应。"柳芷柔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疲惫，"现在我明白了，感情不是单向的付出就能维持的。"

苏晚静静地听着，眼中逐渐泛起泪光："柳小姐，我真的很抱歉..."

"不需要道歉，这不是你的错。"柳芷柔摇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陆辰对我，从来就不像他对你那样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