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会,因为到最后,躺在玉俑里的,早就不是鲁殇王了,而是他自己。”
张起灵说话了,闷油瓶他讲了一长串的话。
叶言:“……”
铁面生,6,这波操作,6!
因着这句话,吴邪灵光一闪,“所以说,最后关头,他、他们两个人掉包了?”
闷油瓶点点头,看着那具尸体就是不看吴邪,他说:“这个人处心积虑只不过是想借鲁殇王的势力,实现自己长生不老的目的而已。”
不行,叶言实在好奇,她现在有点点理解吴邪了,“那鲁殇王呢?他的尸体呢?”
之前的男尸被放到了石棺中,现在被小哥砍了,玉俑里的是铁面生,被小哥掐断脖子了,那鲁殇王呢?
“啊?”吴邪被叶言这么一打岔,差点忘了他本来想问什么了,“哎,小叶,你难道不好奇闷油瓶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吗?他说的就好像他亲身经历过一样。”
“不好奇,小哥最厉害了,他就该知道这些,不奇怪。”叶言一板一眼地回应吴邪,神情中透着一股子认真劲儿,显然她是真的一点也不觉得好奇。
吴邪抬手扶额,唇角不禁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他始终捉摸不透,为何小叶对闷油瓶的信任竟如此强烈,仿佛生了根似的。明明那家伙冷冰冰的,话不多说一句,也鲜少流露情绪,可偏偏小叶看他时,目光里总带着一种毫无保留的笃定。
这种信任,让人疑惑,更让人心生别样的意味。
胖子也好奇了,“你这小丫头,怎么回事,这小哥是有什么好的你这么信他?快说说,说说。”
“没什么好说的,我和小哥没有关系。但是,他确实很厉害,不是吗?他可厉害了。”叶言来回就说张起灵厉害,明显是不想多说。
“我不是经历过。”
叶言和吴邪同看向张起灵,吴邪一拍脑门,他差点被小叶给带偏了,他本来是要问闷油瓶的,他无奈地笑着对叶言道:“别闹了小叶,我只是好奇而已,没有怀疑闷油瓶什么,他,是我们的同伴。”
叶言眨巴眼睛,小声曲曲:“我也是好奇而已,咋是我在闹了。”
小哥本来就是厉害嘛,她又没有说错。
张起灵的解释冗长而细致,但归根结底,就是一个令人震惊的真相:他曾在一次倒斗中发现了铁面生的自传。在那泛黄的书页中记载着一个骇人的秘密——铁面生以乞丐的尸身替代自己,借假乱真,成功逃脱了死亡的命运。然后,在鲁殇王进入玉俑后不久,铁面生便悄然现身,将他拖出,随后自己躺入其中,完成了这一场诡谲的生死交替。
吴邪听完,突然发现小叶问得真好,确实,那鲁殇王尸体被拖出玉俑后就会变成血尸,那血尸呢?他好像只看到一具血尸,所以,鲁殇王呢?
张起灵:“……”
他深邃的眼神微微飘忽,薄唇轻抿,似有万千思绪在心底流转,“…这个自传里没有写,可能是因为鲁殇王入玉俑的时间太短,还不能变成血尸。一本自传,这些他也只是略微提了一下,不可能会有详细的记载。”
叶言:“……”
没眼看。
吴邪:“……”
他微眯起那双狗狗眼,眸光中隐现几分暗沉,一丝深思从他眼底悄然掠过。心中似有灵光乍现,他已有了决断。侧目瞥了三叔一眼,唇角悄然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笑意。
他,在说谎。
明眼人一瞧便知,不过既然对方执意沉默,甚至不惜编造谎话来搪塞,你若再步步紧逼,将那层薄纱撕得粉碎,似乎也并无多大意义了。
人心自有城府,何苦去扰那一池本就浑浊的水?
闷油瓶如此,对叶言,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