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有点不对劲啊,你三叔说的经过,和我们的经历,有一个很大的矛盾点。”
吴邪皱着眉头,目光中满是疑惑地望着她。他隐隐觉得刚才那番推论似乎有些地方不太妥当,可具体哪里有问题,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就好像隔了一层迷雾,总是差那么一点就能触及真相。
叶言继续说:“你之前说,你三叔是躺在这个房间里的,并没有走出甬道,所以,无论房间再怎么升降,他看到的仍旧应该是这个房间才对,怎么可能会有变化?”
张起灵静静地听着,微微颔首,神情间透着一丝了然。
吴邪闻言,心里忽地一亮,仿佛迷雾中透进了一缕晨光。
没错,就是这样!
经叶言这么一点拨,那些零碎的记忆骤然串联起来,他猛然想起了三叔曾提过的墓室规格,种种细节在脑海中渐渐明晰。
“对啊,小叶说的也没错,确实很奇怪,而且我想起来了,这古墓中的耳室,向来是左右对称的,不可能只有一间,所以,我们的对面,应该还有一个房间才对。”
他此刻已然明白,三叔又一次欺骗了他。尽管心中怒火翻涌,气得牙根隐隐作痛,他也深知此时怨愤无济于事。眼下最为紧迫的,是先寻到一条脱身的出路。
至于三叔,只能等日后相见时,再与他清算这笔账了!
吴邪与叶言对视片刻,默契地迈步踏入甬道。手电的光束划破黑暗,照亮了对面的景象,然而映入眼帘的只是一面汗白玉砌成的砖墙,平整而冷硬,并未显现出任何通向隐秘房间的迹象。
张起灵缓步上前,将耳朵轻轻贴在墙面上,修长的手指沿着砖缝缓缓移动,动作专注而细致。他屏息凝神,指尖如探针般一点点摸索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
十几分钟后,他直起身,转身朝两人微微摇了摇头,神色间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凝重。
叶言皱了下眉,难道这真就只是个砖头墙吗?可是,很不对劲啊。
最后才慢吞吞跟上来的胖子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他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嗓音带着一丝烦躁说道:“别管什么耳室不耳室的了,先找条出去的路吧!他娘的,连出去的路都还没摸着,就算搞清楚这里头是怎么回事又能怎样?难道就能活得下来不成?到头来还不是得死?”
他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焦躁,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被染上了几分阴沉。
胖子说到点上了,现在要紧的是怎么出去。想到这,吴邪又在心里暗骂了他三叔一句,当初说又说不明白,轻描淡写的扯蛋了几句,重点不说还故意混淆他的视线,现在好了,三叔你可真的是得害死他了。
吴邪见他们几人都默不作声,想来也都在思索脱身之法。他的心中隐约浮现出一些念头,可那些想法如同雾里看花,朦胧中带着几分不确定性,不知是否真能行得通……
叶言从来就不是个擅长动脑筋的人,她皱着眉头琢磨了一会儿,却依旧没什么头绪。最终,她索性放弃了思考,把目光投向正陷入沉思的吴邪。
这种需要大量知识储备的问题,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来处理比较靠谱吧,她心里这样想着,神情也轻松了几分。
“吴邪,你有什么主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