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那里面是只棕子!放出来我们都要倒霉的!”
没看见那干枯的手臂还挂在棺材外面吗!
“……”
“哈哈哈!哈哈哈!”
那几人听完吴邪的话,先是一愣,随后一个个仰头放声大笑起来。
笑声在空旷的环境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仿佛吴邪刚刚讲出了世上最荒谬、最可笑的笑话。
那个被称作二麻子的年轻人,脸上挂着讥讽之色,眼神扫了吴邪一眼,不屑道:“什么粽子?你睁大眼睛好好瞅瞅,这里面到底是啥!”
说着,他双手发力,狠狠一推棺盖,在吴邪和叶言满目的惊恐中,棺材盖子伴随着一声沉闷的轰响被推到了一旁。
然而,从棺材里缓缓坐起的,并非他们想象中面目狰狞、令人心生寒意的恐怖粽子,而是一个形如干瘦老农模样的老人,那副模样与寻常田间劳作的农民并无二致。
……
靠!
是那个泰叔!
他们被人给耍了!!
泰叔缓缓起身,那只白得如同死者之手、满是干枯皱纹的鬼手被他不动声色地揣回兜里,接着,他从棺材中翻身而下,迈着沉稳却不失阴森的步伐,走到吴邪几人面前。
他着重多看了叶言几眼,那双透着精明的眼眸中,有一抹细微的光芒转瞬即逝,微不可查,在其他人察觉之前,他便已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
随后,他的视线落在吴邪和老痒身上,那目光如同笼罩了一层阴翳,晦暗而深沉,令二人的心头不自觉地一紧,仿佛被无形的重压悄然侵袭。
这个泰叔到底想要搞什么鬼?
吴邪的目光在泰叔那只收回的手上短暂停留,他看见了——那手指甲泛黄,又长又尖,如同某种久未修剪的怪异爪子。
一瞬间,记忆如光怪陆离的影片渐渐浮现,他想起了小时候见过的一个人。
那是爷爷的一位朋友,曾经被粽子抓伤过脚,整整十几天脓血不止,伤口虽然愈合,但那只脚却从此萎缩,皮肤干瘪枯槁,如同风干的树枝。
而此刻,泰叔的手竟与那人当年的脚别无二致……
是他大意了,是他冲动了,他早该注意到的!
泰叔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随后点燃了一支烟,烟雾缭绕间,他的面容愈发显得晦暗不明,仿佛笼罩在一层迷雾之后。
他转过身去,用一种他们完全听不懂的方言低声和旁边几人交谈了几句。
那几个人闻言,目光齐刷刷地扫向他们,稍作打量后,纷纷点了点头。
他们想干什么?
吴邪等人顿时全身紧绷,以为对方要对自己不利,准备出手……然而,那些人却对他们视若无睹,径直围向棺材旁,改用普通话交谈起来。
吴邪几人面面相觑,瞬间清澈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尴尬和尚未消散的戒备。
这时,泰叔转头向一个身形有些发福的中年人问道:“王老板,按照李老板当时所说的八卦方位,这个地方应该就是陵墓地下水道的入口,可现在这儿什么都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老板身材偏胖,这一路走下来,累得气喘吁吁,他想蹲下歇口气,可蹲下这个简单的动作对他来说都显得颇为吃力。
喘了好几口气后,他才拿出一个本子看了看,接着用带着浓重广东腔的口音回答泰叔:“方位没错,地点也确实是这儿,如今找不到入口,肯定是封墓的时候被刻意藏起来了,暗门应该就在这个房间里。”
听到这话,泰叔那张爬满皱纹的老脸微微一皱,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转头问道:“凉师爷,你对这方面有研究,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