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曹操曹操到,吴邪紧接着单手撑地跳入洞中,落地后打亮打火机,目光一扫,顿时愣住了——
凉师爷正摔在一旁,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这是怎么了?难道……老痒终于忍不住对他动了手?
“看、看什么看!他没事!”
老痒被两人探究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没好气地喊道,“我们才是一伙的,你、你们那是什么眼神!”
“……”吴邪收回视线,语气平淡地说:“没什么,随便看看而已。喏,打火机给你,你找点东西照明。小叶,搭个手,找些东西把洞口堵住,可不能让那些耗子也钻进来。”
“来了。”叶言应声。
老痒接过打火机,点燃了墓室四周墙上的火把。
火光一亮,众人这才看清,这里是一间极具蛇国风格的石室。
石室的四壁均由条石整齐砌成,表面绘制着色彩斑斓的壁画,那些颜料虽历经岁月侵蚀,却仍透露出昔日的瑰丽与神秘。
顶部则以条石镶嵌青砖构筑而成,然而潮湿的环境让这一切显得沧桑而沉重——目之所及,几乎每一块表面都被一层暗淡的霉斑覆盖,仿佛时间在这里留下了一道无法抹去的阴影。
这间石室十分狭小,除了一些散落的兵器和工具,连一件像样的陪葬品都没有,石室中心也没有棺椁,只有地板上残留着棺材放置过的痕迹。
最关键的是,整个石室里压根看不到通往其他地方的甬道。
老痒举着火把,满脸嫌弃地撇嘴:“搞什么啊,外、外面阵仗搞得那么大,那么多死人守着的古墓,就、就是这么个屁大点、啥都没有的地方?搞毛啊?”
吴邪却紧锁眉头,陷入沉思。
他不认同老痒的看法,心里笃定这绝非他们要找的古墓,这里一定还藏着其他通道。
不过……
头顶的热气如喷涌的泉水般倾泻而下,携着灼人的高温,贪婪地吞噬着本就稀薄的氧气。
石壁上的壁画被这股炽热烘烤得愈发浓艳,猩红如血,翠绿似毒,那刺目的色彩仿佛能灼伤人的双眼,令人不自觉地移开视线。
时间攥着秒针往前冲,每一秒都像在油锅里熬。
几人很快浑身淌汗,衣服浸透得能拧出水,狼狈得像从水里捞出来的。
但谁都清楚,这里不过是暂时的喘息,绝非长久容身之处。
“小叶,喝口水。”
吴邪咽了口干涩的唾沫,把水壶递过去,叶言脸上的汗珠子顺着下巴往下滚,砸在衣襟上洇出深色的印子,她流了好多汗,是汗腺发达吗?
再这么流下去,怕是要脱水。
叶言胡乱抹了把脸,接过水壶猛灌几口,道谢:“谢谢啊,吴邪。”
吴邪轻道了声没事,目光落在凉师爷身上。
那人浑身烫得吓人,气息弱得像风中残烛,显然是体温过高脱力了。
他把剩下的水全倒在掌心,俯身往凉师爷脸上拍了拍,老痒在一旁急得直接上手掐人中,指节都泛白了,总算见凉师爷喉结动了动,缓过口气来。
“吱——吱——!”
洞口的老鼠疯了似的尖叫,黑压压的一团挤在外面,尖爪刮着石壁作响,先前用青铜武器堵的缝隙被它们刨得越来越大,眼看就要钻进来。
“老吴!快、快想办法啊!”老痒的声音带着难言的紧张,汗湿的头发黏在额头上,“这儿要是真的没别的道,咱们真要被蒸、蒸成人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