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师爷早已翻了个白眼,身体一歪,彻底失去了意识,软塌塌地瘫倒在一边。
老痒被刺激得泪如泉涌,泪水顺着脸颊肆意流淌,怎么也止不住,他拼命用手去揉眼睛,试图缓解那钻心的刺痛。
吴邪的眼睛也被灼烧得火辣辣地疼,视线模糊成了一片混沌,可当他勉强聚焦,确认那只猴子真的已经消失不见时,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松懈,心底涌上一股劫后余生的释然。
叶言的状态在几人之中算是最为稳定的,仅有微弱的刺痛感隐隐作祟,但稍作调息后便已缓解了大半。
她勉强压下心头那丝不安,转头看向吴邪,声音透着关切:“吴邪,你怎么样?还好吗?”
吴邪轻轻晃了晃手中提着的凉师爷,为了更省力些,他改换了一个姿势,改为架起凉师爷的胳膊,将他的身体稍稍抬直。
接着,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一巴掌拍在凉师爷的脸上,将他从昏迷中唤醒。
“我还好,没什么大事。”
吴邪话音刚落,另一边坐着的老痒一边骂娘一边吐口水的接上话,他眯了眯眼睛,嘟囔着还好还能看见。
“你他娘的做事情之前就不会知、知会一声吗,要是把我给搞瞎了,老子和你拼了!”
老痒火气大,吴邪也不惯着他,张嘴就骂:“你他娘的还有脸说这些,我救了你的命知道不?再说了,你这不没瞎吗?”
老痒“切”了一声,“救我?老吴,摸、摸着你的良心,你不是只捂着小叶、叶子的眼睛吗?我可看不出你哪里是想救我。”
“再说了,老子要是真、真瞎了,那才叫晚了。”他揉着眼睛,嘴角下拉,阴阳怪气道,“这不没瞎吗……哈,老吴,那、那老子要是真瞎了呢?你养我啊?”
“噫~”吴邪一脸嫌恶,“老痒你没事吧?在这矫情什么?我就两只手,能空出一只捂小叶的眼睛就不错了,我不也提醒你闭眼了吗?你还想我咋样?把你眼睛也捂住?”
“滚!”老痒撇了撇嘴。
吴邪耸耸肩,摊开手:“也别说我不当你是兄弟,你要是真受伤了,我立马掉头,不下墓了,带你去治。”
“那、那我们的努力不就白费了?那怎么行!”
“好了好了。”叶言出声打断老痒这没来由的“矫情”,实在不懂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别扭,透着股说不出的怪异。
她朝下方瞥了一眼,道:“你们别拌嘴了,猴子现在应该暂时跑了,但说不定还会爬上来,我们要不要做点防范?”
“防范什么?信号弹还有几发,应付个几次足够了。咱们抓紧时间往上爬,应该没问题。”吴邪道。
叶言歪了歪头,看向还晕乎乎的凉师爷,补充道:“我说的防范,是防后面可能出现的意外。咱们还没进墓室呢,这一路上就这么多怪物,越往里走,肯定只会更多。”
“有道理。”
吴邪微微颔首,目光落在地上那块碎裂的面具上。
面具做工精致,雕刻细腻得宛如真人肌肤,与他们在山崖上所见的那尊写实雕像如出一辙,逼真得令人不禁心生寒意。
这正是那些猴子曾佩戴的面具,每一道纹路都仿佛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秘密。
它们为什么攻击他们?
之后又会出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