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师爷凑近干尸仔细打量，眉头紧锁：“在下总觉得这些‘猴子’的姿势有些奇怪，不对劲……在下似乎在哪里见过，容在下再细看细看。”
吴邪和叶言静静看着他，老痒却嫌他磨磨蹭蹭，没好气道：“就你麻、麻烦，啥都要研究一番，小心点，不然呵，等会儿就、就该是下面的‘猴子’该觉得你的姿势太古怪了。”
同样爱观察细看的吴邪：“……？”
他这话，是不是在隐晦地说自己？
凉师爷这一路也摸清了老痒的性子，对他的抱怨只当没听见，小心翼翼爬到最近的一具干尸前，伸手取下它脸上的面具。
干尸的脸部皮肤早已干瘪发脆，面具一离身便簌簌开裂，凉师爷轻易就将其撕了下来。
这波操作看得叶言目瞪口呆，什么？什么什么？他不是觉得猴子姿势奇怪吗？干嘛拿人家面具，撕人家面皮啊？
紧接着，她又看见凉师爷凑近干尸的脸细细端详，那一刻，她打心底里犯怵：这都不觉得恶心的吗？
凉师爷的脸色骤然变了几变，猛地转头看向吴邪他们，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三位……这……这好像不是猴子，这是张……人脸啊。”
啥？人脸？不应该是猴脸吗？
真是一语惊人。
干尸的双眼早已干缩殆尽，只剩下两个深陷的黑洞，嘴巴大张到不可思议的程度，残缺不全的牙齿暴露在空气中，整张脸因脱水而严重变形，轮廓诡异且狰狞，散发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让人哪怕只是匆匆一瞥，也无法抑制心底翻涌而出的寒意。
但是，从他的牙齿可以看出，这具干尸确实不是猴子的，而是人，如假包换的人。
人类的牙釉质相对动物更为薄弱。
这是因为像食草动物等其他动物，为适应长期咀嚼粗糙食物的需求，其牙釉质会进化得更厚；而人类的饮食结构更复杂且经过加工，对牙釉质的耐磨要求相对较低。
此外，人类的牙根通常较长且稳固，牙髓腔也相对狭小。
但动物的情况则不同，以肉食动物为例，它们的牙根相对较短，这与它们撕咬猎物时的发力方式以及牙齿功能需求密切相关——较短的牙根能在瞬间爆发的咬合力下减少断裂风险，更适配其捕食习性。
老痒呆了，吴邪蒙了，叶言恶心坏了。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啊？老吴，你之前不、不是说这是猴子的吗？这…这、这摆明了是人啊。”
“是人，还是很奇怪的人，他嘴巴是怎么回事啊？张那么大。”
“这…我也不知道，刚才我打裂那面具后，看到的确实是只猴子，还是只黄毛的大猴子，这…这…真把我搞糊涂了，难道我出现幻觉了？”
吴邪说着便忍不住想探头凑过去细看，想弄清楚是不是光线作祟让自己看走了眼。
“别乱动。”凉师爷忽然抬手冲他们摆了摆，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警示，同时按住吴邪的肩膀，示意他不要乱碰那些尸体。
他缓缓转身，将手中的面具翻转过来。
几人定睛一看，只见那面具的背面，嘴巴的位置，赫然凸起一个拳头大小的螺旋形结构，宛如蜗牛壳般奇特，其上还隐约可见一个小洞，令人不寒而栗。
凉师爷将那面具对着他自己的脸比划了一下，道:“这面具好像得张着嘴巴才能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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