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方恒。

他正坐在吧台前，面前放着一杯酒，一个人。

顾暖愣在原地，不知道是该上前打招呼还是装作没看见。就在她犹豫的时候，方恒转过头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方恒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顾暖，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惊讶，然后很快恢复了平静。

顾暖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

"真巧。"她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自然。

方恒点点头，"嗯，很巧。"

"一个人？"顾暖问。

"嗯，刚和客户谈事。"方恒回答，然后看了看顾暖身后，"你呢？"

"和林琳在那边。"顾暖指了指角落的位置，林琳正好奇地往这边看。

方恒轻轻点头，没有说话。

两人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顾暖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你还好吗？"最终，方恒打破了沉默。

顾暖愣了一下，然后微笑，"很好，你看，我正在享受单身生活。"

方恒盯着她看了几秒，"你喝醉了。"

"没有，"顾暖否认，"只是有点...高兴。"

方恒皱眉，"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顾暖摇头，"我和林琳在一起，她会送我回去的。"

"顾暖..."方恒刚要说什么，被一个陌生的男声打断。

"这位美丽的女士，能请你喝一杯吗？"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到顾暖身边，带着明显的醉意和搭讪的笑容。

顾暖有些尴尬，正想拒绝，方恒却先开口了。

"抱歉，她和我在一起。"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那男人看了看方恒，又看了看顾暖，悻悻地走开了。

"谢谢，不过没必要这样。"顾暖说，"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记得吗？"

方恒的表情变得复杂，"顾暖..."

"怎么了？"林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走到顾暖身边，看到方恒后，表情明显变得不友善，"方总，真巧啊。"

方恒点头示意，"林小姐。"

"我们正准备走了，"林琳挽住顾暖的手，"顾暖，我们走吧。"

顾暖看了方恒一眼，点点头，"再见，方恒。"

方恒没有阻拦，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们离开。

走出酒吧，顾暖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差点摔倒。

"你还好吗？"林琳扶住她，"要不要去医院？"

顾暖摇头，"不用，可能是喝得有点多。我们回去吧。"

林琳招了辆出租车，顾暖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夜景。突然，她感到一阵剧烈的恶心。

"停车！"顾暖急促地说。

车刚停下，顾暖就推开车门，在路边开始呕吐。

林琳赶紧下车，轻拍她的背，"好点了吗？"

顾暖摇头，感觉更难受了，"我好像...不太舒服。"

林琳担忧地看着她，"我们去医院吧。"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她们旁边，车门打开，方恒走了下来。

"怎么了？"他问，神情紧张。

林琳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

"我跟着你们出来的。"方恒简短地解释，然后走到顾暖身边，"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