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顾暖发现方恒正坐在客厅里，看着窗外发呆。
"你应该在床上休息的，"她说，放下购物袋，"医生说了。"
方恒转过头来，看着她，"顾暖，为什么要这样做？"
顾暖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照顾我？"方恒直视她的眼睛，"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没有这个义务。"
顾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因为我想这样做。"
方恒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移开视线，"你不应该浪费时间在我身上。"
"时间用在哪里，是我自己决定的。"顾暖说，然后转身走向厨房，"我去做饭，你需要吃点东西再吃药。"
方恒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
顾暖在厨房忙碌着，煮了一锅鸡汤，又炒了两个方恒爱吃的菜。她偶尔会听到方恒在客厅里走动的声音，但他没有进厨房。
当她把饭菜端出来时，发现方恒已经坐在餐桌旁等她了。
"闻起来很香，"他说，"谢谢。"
顾暖微笑，"不客气，尝尝看。"
两人开始用餐，气氛有些尴尬，但比之前好了很多。
"味道怎么样？"顾暖问。
方恒点头，"很好吃，和以前一样。"
顾暖心里一暖，"那就好。"
吃饭，顾暖收拾碗筷，方恒在一旁帮忙。尽管医生说他需要休息，但他似乎不想让顾暖一个人忙。
"我来洗吧，"方恒说，"你已经做了很多了。"
顾暖摇头，"你的手还有伤，别碰水。去客厅休息吧，我们可以看会儿电视。"
方恒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同意了。
收拾厨房，顾暖走到客厅，发现方恒正在翻看一本杂志。
"想看电视吗？"她问。
方恒放下杂志，"可以。"
顾暖打开电视，坐在沙发的另一端。电视上正在播放一部老电影，他们曾经一起看过。
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坐着，看着电影，偶尔交谈几句。奇怪的是，虽然他们已经离婚了，但这种平静的相处方式，却让顾暖感到一种久违的舒适。
晚上，顾暖帮方恒换药，又确认他按时吃了药。
"我该走了，"她说，"你好好休息。"
方恒点点头，"谢谢你今天的照顾。"
顾暖微笑，"不客气。有需要的话，随时给我打电话。"
方恒犹豫了一下，"顾暖..."
"嗯？"顾暖看向他。
方恒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最终只是摇摇头，"没什么，路上小心。"
顾暖点头，转身离开。
到家后，顾暖感到一种难以描述的情绪。今天和方恒相处的时光，竟然比他们婚姻期间的任何一天都要融洽。这种讽刺让她有些哭笑不得。
次日早晨，顾暖正准备去公司处理一些事情，手机突然响了。是方恒。
"早上好，"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抱歉这么早打扰你。"
"没关系，"顾暖说，"怎么了？"
"我可能需要一点帮助，"方恒说，"我头很晕，可能是药的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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