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去你家拿东西的时候，"顾暖承认，"我知道我不应该偷看，但..."
方恒的脸色变得苍白，"你看到了多少？"
"足够了解你的真实想法。"顾暖说。
方恒沉默了，表情复杂。
顾暖走回沙发，坐在他对面，"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方恒苦笑，"告诉你什么？告诉你我其实在乎你，但我不知道如何表达爱？告诉你我害怕亲密关系，所以用冷漠来保护自己？"
顾暖震惊地看着他，这是方恒第一次向她敞开心扉。
"是的，"她说，"这些都应该告诉我。我是你的妻子，方恒，至少曾经是。"
方恒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我知道。但我不擅长这些，顾暖。我不知道如何爱一个人，如何表达感情。我的成长环境...没有教会我这些。"
顾暖知道方恒出身于一个功利的家庭，情感表达在那里是被视为软弱的。但她从未想过这会如此深刻地影响他。
"所以你宁愿失去我，也不愿意尝试改变？"顾暖问。
方恒抬头看她，眼中闪烁着痛苦，"我以为这样对你更好。你值得一个能够全心全意爱你，不吝啬表达爱的人。"
顾暖感到心脏一阵抽痛，"但如果我想要的是你呢？"
这句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住了。顾暖自己也没想到会说这样的话。
方恒震惊地看着她，"你还...想要我？"
顾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们已经离婚了，一切都结束了。但为什么她的心依然会为他跳动？
"我不知道，"顾暖最终说，"我只知道，如果我们能够早点像现在这样坦诚相对，也许结局会不一样。"
方恒点点头，目光中充满遗憾，"我也这么想。"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只有时钟的滴答声在房间内回响。
"顾暖，"方恒突然开口，"如果...如果有机会从头来过，你会愿意给我们一次机会吗？"
顾暖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问题。
方恒看着她的眼睛，眼神中有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和柔软，"我知道这个问题很突兀，也很不合适。我们刚刚离婚，我甚至不确定你是否还有一丝对我的感情。但是...我不想再后悔了。"
顾暖感到心跳加速，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我...我不知道，"她最终说，"这太突然了。"
方恒点点头，表情有些失望但理解，"我明白。我不期待你现在就给我答案，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想法。"
顾暖深吸一口气，"方恒，我需要时间思考。我们之间发生了太多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
"我知道，"方恒说，"我会等你，无论需要多久。"
顾暖看着他，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平静。也许，这就是他们需要的——坦诚相待，不再隐藏自己的情感。
"我该走了，"顾暖站起身，"你好好休息。有需要的话，随时打电话给我。"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