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然。张晓是我研究生时的男友，我们交往了两年，但当他求婚时，我拒绝了。我说我还不想结婚，想先专注事业。
「人是会变的。」我轻声说。
「看来是我不够好。」张晓苦笑道，「不如他有名气，有钱。」
「张晓！」我生气地抬高声音，「不是这样的。」
「是吗？」张晓逼近一步，「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和他结婚得那么急？难道是...」
「我想我妻子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熟悉的气息包围了我。江启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表情冷峻。
「江先生。」张晓后退一步，强挤出一个笑容，「恭喜你们。」
「谢谢。」江启礼貌而疏远地点头，然后转向我，「林佳叫我们过去切蛋糕。」
他牵起我的手，十指相扣，带我离开。他的手心温暖而有力，让我莫名安心。
「你还好吗？」走远后，江启低声问。
「嗯，没事。」我点点头，「谢谢你。」
江启看着我的眼睛，「那个人是谁？」
「前男友。」我诚实地回答。
「你差点嫁给他？」
「...是的。」
江启的表情变得复杂，但很快又恢复正常，「走吧，去切蛋糕。」
他的手始终没有松开我的。
回家的路上，江启异常沉默。我以为他是因为太累了，便没有多问。
进门后，江启突然开口：「为什么拒绝他的求婚？」
我被问得措手不及，「什么？」
「张晓，你的前男友。」江启靠在沙发上，「为什么拒绝他？」
「我...不确定。」我迟疑地回答，「当时觉得还不是时候。」
「那为什么答应和我结婚？」江启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我，「即使是假结婚。」
我避开他的视线，「因为爷爷...」
「爷爷希望我们幸福，但他没有逼你嫁给我。」江启打断我，「你本可以拒绝的，就像拒绝张晓一样。」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确实，当江启提出假结婚的建议时，我本可以拒绝，但我没有。为什么？
「可能...」我小声说，「因为是你吧。」
江启的眼睛亮了起来，「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我摇摇头，「可能因为我们认识太久了，从小一起长大，所以...有安全感？」
江启的表情一暗，「安全感。」他重复道，「就因为这个？」
「不然呢？」我反问。
江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我去洗澡。」
看着他的背影，我感到一丝莫名的失落。
之后的日子，江启变得更加忙碌。有时候他会连续几天不回家，住在训练基地。我们的交流越来越少，仿佛又回到了刚开始的疏远状态。
一个月后，江启带着一身疲惫回来。
「教练说我的状态有问题。」他坐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心不在焉，注意力不集中。」
「是最近训练太累了吗？」我担心地问。
「不知道。」江启摇摇头，「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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