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很久，终于轮到她了。
小李叫了她的名字，顾绵绵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走进了诊室。
诊室里，周慕言坐在办公桌前，正在写病历。他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目光落在顾绵绵身上。
“坐。”他淡淡地说。
顾绵绵在他对面坐下，感觉心跳得有些快。
“膝盖不舒服？”他问。
“嗯。”顾绵绵点点头，“最近旧伤又犯了，有点疼。”
“上次不是说恢复得不错吗？”他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顾绵绵有些尴尬：“可能是最近运动量大了点。”
他没有再问，拿起病历本，开始写病历。
诊室里很安静，只有他写字的沙沙声。
顾绵绵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心里有些失落。他对待她和对待其他病人好像没什么区别，依然是那么冷淡专业。
她以为，他们之间会有些不同呢。
写病历，他抬起头，对她说：“去拍个片子吧。”
“好。”顾绵绵站起身。
“小李，带她去。”周慕言对小李说。
小李带着顾绵绵去拍片子。一路上，小李都很热情，问她最近过得怎么样，回国习不习惯。
顾绵绵觉得小李好像对她很熟悉，但她确定自己没见过小李几次。
“小李，你好像对我挺了解的？”顾绵绵忍不住问。
小李笑了笑：“是啊。周医生经常提起你。”
顾绵绵的心跳漏了一拍。
周医生经常提起她？提起她什么？
“提起我什么？”她追问。
小李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周医生说，你是他很重要的朋友。”
重要的朋友。
顾绵绵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原来，他在心里是把她当做重要的朋友的。
她突然觉得，这次来医院，或许是对的。
拍片子，顾绵绵拿着片子回到诊室。
周慕言看了片子，又仔细检查了她的膝盖。
“问题不大。”他说，“只是有些炎症。开点药，注意休息，别做剧烈运动。”
他开了药，递给她一张单子。
“谢谢周医生。”顾绵绵接过单子。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那个……周医生，外婆说你以前给我写过信……”
周慕言的手顿了一下。他抬起头，隔着口罩，顾绵绵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他眼神里的变化。
“嗯。”他淡淡地应了一声。
“那封信……是不是我没收到？”顾绵绵小心翼翼地问。
周慕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不重要了。”
不重要了？
顾绵绵的心里涌起一股失落。原来，他已经不把那件事放在心上了吗？
“可是……”她还想说什么，但被他打断了。
“顾小姐，还有其他问题吗？”他的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冷淡专业。
顾绵绵知道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她只好摇摇头。
“没有了。”
“那您去拿药吧。”他说。
顾绵绵站起身，有些失望地离开了诊室。
出了诊室，顾绵绵心里闷闷的。她以为，这次见面，他们之间会有些不同。她以为，她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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