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尾巴尖“啪”地甩在青石板上，鳞片间迸出几点火星：“那白蛇能水漫金山，我哥能驭九霄雷云——法海要是敢来，先尝尝被雷劈成烤面筋的滋味！”
哥哥却垂眼翻了翻少辛递来的《妖界生存指南》，指尖停在“人类对蛇类的刻板印象”章节：“《搜神记》里也有衔珠报恩的蛇妖，被封为‘玉京使者’。”他忽然抬眼，红瞳映着货架上的LED串灯，“故事怎么写，要看握笔的人是谁。”
少辛突然拍桌震落半叠漫画书，露出《葫芦兄弟》里蛇精的彩页：“你们看这反派蛇精，最后被葫芦砸成渣！但——”她猛地翻到背面，露出用荧光笔写的批注，“我给她P了张和葫芦娃跳广场舞的结局！”
弟弟凑过去时尾巴卷住了充电线，屏幕上突然弹出《新白娘子传奇》的鬼畜视频：“原来白素贞的禅杖能当荧光棒使？”他尾巴尖卷着遥控器快进，忽然定格在法海被雷劈的片段，“哥你看！这雷公电母的特效，和你上次发火时一模一样！”
哥哥指尖抚过游戏机边缘的咬痕，想起Loading画面里碎纸片上的字迹——那些“BE”结局旁，似乎有行极小的批注：“可存档重来”。他忽然抽出少辛腰间的星纹匙，在对方惊呼声中抵住游戏机卡槽：“试试用这钥匙开副本。”
蓝光闪过的瞬间，弟弟棒棒糖上的糖纸突然飘起，在光束中展开成泛黄的书页。少辛眼尖地看见上面写着“双生蛇妖破劫录”，字迹却和她刚才批注的荧光笔一模一样。
“等等！”她手忙脚乱地翻出《编剧的自我修养》，“你们该不会是我去年写废的那个双生子设定？当时编辑器卡bug，把存稿全吞了……”
哥哥红瞳里流转的暗金纹路突然与钥匙共鸣，游戏机屏幕上浮现出三个存档位：“未命名1（BE）”“未命名2（TE）”“未命名3（？？？）”。弟弟尾巴卷着星纹匙戳向第三个存档，却在接触的瞬间，看见自己掌心咒印与屏幕上的加载进度条完全重合。
“管他什么设定。”哥哥握住弟弟尾尖轻轻一拽，将人拉进自己怀里，“能改写结局的笔，一直握在我们手里。”他望着少辛货架上的“重生复仇爽文”专区，忽然露出狡黠的笑，“比如现在——先教我们怎么用这游戏机给法海写个退休日记？”
少辛猛地拍桌而起，震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徽章掉进水杯：“这就给你们调‘嘴炮怼天道’模组！记住，遇到NPC说‘天道难违’，就用键盘敲‘天道算个蛇皮’！”
弟弟咬着棒棒糖在键盘上乱按，屏幕里突然跳出满屏“666”的特效。哥哥望着两人交叠在屏幕上的影子，想起月老祠红绳上的功德金光——或许从捡到那根绳子开始，他们的故事就早已跳出了某本既定的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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