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尾巴尖“唰”地竖起金鳞——那是听到“功德”二字时的条件反射。哥哥却捻着少辛塞来的“功德计算器”，红瞳扫过屏幕上跳动的数字：“上个月救的溺水孩童算10点，帮老妇找回走丢的鸡算5点……”他忽然抬眼，望着山下袅袅升起的炊烟，“去人间开家医馆如何？专治仙门治不好的疑难杂症。”

少辛的全息投影突然从计算器里蹦出来，举着“社会主义功德标兵”锦旗：“建议开在城隍庙旁边！记得挂‘妖医馆·童叟无欺’的匾，再搞个‘功德值换汤药’活动——比如，帮环卫妖扫落叶可抵半副药钱！”

弟弟甩着尾巴卷来《现代汉语词典》，鼻尖蹭过“悬壶济世”的词条：“那遇到修士找茬怎么办？”话音未落，哥哥已摸出游戏机调出“功德护盾”模组，只见屏幕上飞过无数“日行一善”的弹窗，在他们周身织成金光灿灿的防护罩。

三日后，山脚下的“双生堂”医馆开张。弟弟用尾巴卷着药杵捣药时，总能听见窗外百姓的窃窃私语：“听说那穿红衣的大夫能徒手接雷？”“我亲眼见蓝衣服的小公子用业火给难产的母羊取暖！”而哥哥总是坐在柜台后，指尖轻轻抚过患者们送来的谢礼——有沾着露水的野果，也有褪了色的平安符。

某个暴雨夜，徐老道带着弟子砸门。弟弟刚要甩尾，却见哥哥抬手亮出功德簿——那上面密密麻麻记着三百零七件善事，金光几乎要将道袍灼穿。“道长是来抓妖？”哥哥递上一杯驱寒姜茶，红瞳里映着对方僵硬的脸，“还是来治您后颈的业火旧伤？”

当徐老道捂着敷好金创药的脖子落荒而逃时，弟弟忽然发现功德计算器上的数字蹭蹭上涨。他尾巴卷着刚收到的锦旗（上面写着“医德赛华佗，妖好路子野”），忽然蹭了蹭哥哥肩膀：“哥，原来攒功德比打副本还爽？”

哥哥望着窗外因功德金光而显得格外清亮的夜空，想起少辛说过“天道数据库会给高功德值妖族开绿色通道”。他指尖拂过弟弟掌心渐渐淡去的咒印，那里不知何时沾了点药香——像极了凡人形容的“人间烟火气”。

“明天去给山上的狐妖们送点避雨符。”他将最后一味药草放进抽屉，听见远处传来百姓们议论“双生堂的大夫又救了个落水娃”的声音，“等功德值攒够十万……”

“就能兑换‘天道豁免权’？”弟弟眼睛亮晶晶的，尾巴尖卷着功德计算器转圈圈。哥哥却摇摇头，从袖中摸出枚用功德金光凝成的戒指——那是他偷偷在系统商店刷了三天才换到的“永结同心”道具。

“攒够十万功德。”他将戒指轻轻套上弟弟尾尖，红瞳里流转的不再是业火，而是人间灯火的温暖，“哥带你去天道总部门口摆糖画摊，就用功德金光当糖浆——让他们看看，妖修的善，比仙门的规矩，甜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