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竞赛庆功宴上,林悦举着果汁走到陈博文身边时,指尖在杯壁上凝出的水珠正顺着掌心往下滑。她望着陈博文被闪光灯照亮的侧脸,喉咙发紧:“这次多亏你战术安排得好。”
陈博文笑着碰了碰她的杯子:“是大家配合默契。” 他说话时,目光下意识地扫过人群里正在和同学聊天的方欣雨。林悦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心口泛起酸涩 —— 自从竞赛结束,陈博文看向方欣雨的眼神愈发温柔,像浸在蜜里的月光。
深夜,林悦盯着手机里偷拍的庆功宴照片,陈博文和方欣雨并肩站在领奖台的画面刺痛她的眼睛。她突然想起备赛时,陈博文俯身给方欣雨讲解题目的样子,呼吸几乎要拂过她的发顶。那时她只当是队友间的正常互动,现在却觉得每个细节都扎心。
第二天课间,林悦抱着作业本路过学生会办公室,听见陈博文的声音从门缝飘出:“欣雨,周末去看新开的画展?” 方欣雨轻笑着应了,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林悦攥紧作业本,指甲在封面上留下月牙形的凹痕。
校庆筹备会议上,林悦主动提出和陈博文一组负责舞台布置。当她踮脚挂彩带时,故意脚下一滑,陈博文眼疾手快扶住她的腰。“小心点。” 他的声音带着关切,林悦却在落地瞬间抓住他的手腕:“博文,其实我......”
“在忙什么?” 方欣雨抱着资料推门而入,看到两人相触的手,笑容瞬间凝固。林悦慌忙松开,陈博文后退半步解释:“林悦差点摔倒。” 方欣雨点点头,将资料放在桌上:“那你们继续,我还有事。”
她转身离开的背影单薄又倔强,陈博文追出去时,林悦望着他的背影,眼眶渐渐发红。午休时,她在食堂拦住方欣雨:“我喜欢陈博文,从很久之前就开始了。” 她声音平静,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但我不会用手段抢,只是想让你知道。”
方欣雨握着餐盘的手微微发抖:“所以呢?”“我会公平竞争。” 林悦的目光坚定,“他现在喜欢你,不代表以后不会改变。”
接下来的日子,林悦开始频繁出现在陈博文身边。她会在他熬夜工作时送来咖啡,在他解不出难题时及时递上思路。方欣雨远远看着他们相谈甚欢的样子,想起林悦说的 “公平竞争”,心里像被蚂蚁啃噬。
这天傍晚,方欣雨去办公室找陈博文,却看到林悦正在给他擦汗。夕阳透过窗户,将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博文,你额头都出汗了。” 林悦的声音轻柔,陈博文愣了一下,礼貌地接过纸巾:“谢谢,我自己来。”
方欣雨转身跑开,陈博文追出来时只看到她遗落在楼梯间的发圈。他握着淡紫色的发圈,想起方欣雨红着眼眶说 “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吧” 的样子,心里一阵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