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寿苏樊的坤宁宫内,奢华至极。鎏金的妆奁摆满梳妆台,铜镜中映出她精心描绘的远山眉和娇艳欲滴的红唇。然而,此刻她的脸色却阴沉得可怕,鎏金护甲狠狠地划过妆奁镜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一个宫女捧着密报,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娘娘,陛下已三日未踏足坤宁宫,日日宿在椒房殿……”
“一个罪臣之妻也敢僭越!”寿苏樊捏碎胭脂盒,丹蔻染红指尖,眼中满是怨毒。“去告诉太后,就说椒房殿夜夜笙歌,不成体统。方欣雨魅惑陛下,定是使了什么狐媚手段!”她望着镜中自己精心打扮的面容,冷笑出声——这后宫,还轮不到一个弃妇来放肆。
与此同时,曹玉龙在天牢中疯狂捶打着铁栏。他看着狱卒送来的休书,咬破手指在“方氏”二字上抹出血痕。“陈博文!”他的怒吼在阴冷的天牢中回荡,“你抢得了人,抢得了江山吗?北狄的铁骑不日就将南下,大胤的江山,迟早是我的!”他的笑声中充满了癫狂与绝望,全然不复往日朝堂上的威严模样。
而在椒房殿内,方欣雨正对着铜镜梳妆。王梦琳拿着一支镶满东珠的步摇,兴奋地说:“娘娘,这是陛下今早让人送来的,说是西域进贡的稀罕物呢!”方欣雨伸手接过,冰凉的珠子触手生寒。她想起昨夜陈博文抱着她时,在她耳边的低语:“等处理完曹玉龙的事,带你去御花园看新开的芍药。”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皇后娘娘驾到——”尖细的嗓音响起,方欣雨与王梦琳对视一眼,眼中皆是警惕。寿苏樊身着华贵的凤袍,在一众宫女太监的簇拥下踏入椒房殿。她上下打量着方欣雨,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哟,这就是魅惑陛下的美人儿?看着也不过如此嘛。”
方欣雨福身行礼,语气平静:“臣妾见过皇后娘娘。不知娘娘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哼!”寿苏樊甩了甩手中的丝帕,“本宫听说,妹妹在这椒房殿过得逍遥自在,连宫规都不放在眼里了?”她眼神一凛,“来人,把这些狐媚惑主的东西都给本宫砸了!”
宫女们一拥而上,开始打砸殿内的摆设。王梦琳想要阻拦,却被侍卫推开。方欣雨看着满地狼藉,心中涌起一阵怒意,但她知道,现在还不是与皇后正面冲突的时候。就在场面一片混乱之际,一道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皇后这是在做什么?”
陈博文身着明黄龙袍,大步踏入殿内。他的眼神冰冷,落在寿苏樊身上时,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寿苏樊脸色一白,连忙行礼:“陛下,臣妾……臣妾只是听闻椒房殿有违宫规,特来查看。”
“查看?”陈博文冷笑一声,走到方欣雨身边,将她护在身后,“朕看皇后是太清闲了。来人,罚皇后禁足坤宁宫,好好反省!”
寿苏樊不可置信地看着陈博文,眼中满是委屈与怨恨,但她不敢违抗圣命,只能恨恨地瞪了方欣雨一眼,转身离去。陈博文看着她的背影,眉头紧皱。他知道,后宫的争斗才刚刚开始,而他,一定要护好方欣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