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大咖啡厅·上午10:00
苏软软搅动着杯中的拿铁，奶泡上的拉花已经彻底糊成一团。自从昨晚在秦墨的密室里看到那些照片后，她整夜没睡，眼下泛着淡淡的青色。
咖啡厅的门被推开，风铃清脆作响。一位穿着米色风衣的女人径直走到她面前，红唇微扬：“苏软软？”
苏软软抬头，怔了怔：“您是……？”
“林岚，秦墨的心理医生。”女人在她对面坐下，指尖推过来一张名片，“我们需要谈谈。”
苏软软的手指瞬间收紧，咖啡杯里的液体轻微晃动。
“他今早的诊疗取消了。”林岚直视她的眼睛，“这五年来，他从未缺席过一次治疗——直到昨天见到你之后。”
苏软软喉咙发干：“他……怎么样？”
“很糟糕。”林岚从包里抽出一份档案，却没有打开，“他的偏执型人格障碍正在恶化，而诱因是你。”
苏软软呼吸一滞。
“上周他问我，如果一个人想永远留住某样东西，最好的方法是什么。”林岚的声音很轻，“我告诉他，爱不是占有。”
“然后呢？”
“然后他笑了，说‘那如果我已经无法控制了呢？’”
苏软软的心脏猛地抽痛。
林岚将一张照片推到她面前——是秦墨书房的玻璃柜，里面除了她送的小物件，还多了一个注射器和一瓶透明药剂。
“知道这是什么吗？”林岚的指甲在照片上点了点，“医用催眠镇静剂，足够让人昏迷24小时。”
苏软软的血液瞬间凝固。
“他最近在查阅大量关于‘记忆植入’的文献。”林岚收起照片，语气严肃，“苏小姐，你必须做个选择——要么彻底离开他的生活，要么……”
“要么什么？”
“要么接受他的全部，包括那些病态的占有欲。”林岚站起身，留下最后一句警告，“但你要知道，爱上一个偏执狂，等于把自己也关进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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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院走廊·下午14:30
苏软软魂不守舍地抱着课本，迎面撞上一个人。
“软软！”林修远扶住她的肩膀，眉头紧皱，“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她勉强笑了笑：“没事，有点累。”
林修远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压低声音：“是因为秦墨的事？”
苏软软身体一僵。
“我查到更多了。”他拉着她走到角落，“他父亲有暴力倾向，母亲在他十岁时自杀，用的就是医用麻醉剂——和他现在研究的药物是同一种成分。”
苏软软的手指无意识地掐进掌心。
“还有更可怕的。”林修远凑近她耳边，“三年前他负责的一个女患者失踪了，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他的私人实验室。”
苏软软猛地抬头：“不可能！”
“警方调查过，但没找到证据。”林修远叹气，“软软，我怕他伤害你。”
她想起那瓶透明药剂，胃部一阵绞痛。
“今晚话剧社庆功宴，你来吗？”林修远忽然转移话题，“就当散散心。”
苏软软机械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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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TV包厢·晚上20:15
嘈杂的音乐声中，苏软软缩在角落，机械地啜饮着果汁。林修远坐在她身边，时不时凑过来耳语几句，惹得周围同学起哄。
“修远和软软是不是在一起了？”有人笑着问。
林修远但笑不语，手臂自然地搭在她身后的沙发上。苏软软想躲开，却被他暗中扣住了手腕。
“别动。”他在她耳边低语，“有人在看。”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门口——秦墨不知何时站在那里，一身黑衣几乎融入阴影，镜片后的眸光冷得像冰。
苏软软浑身僵硬。
秦墨缓步走近，包厢里的欢笑声渐渐消失。所有人都感受到那股压迫感，不自觉地让开一条路。
“回家。”他停在苏软软面前，声音很轻，却不容置疑。
林修远站起身，挡在两人之间：“秦教授，这是私人聚会。”
秦墨看都没看他，目光始终锁定在苏软软苍白的脸上：“我说最后一遍，回家。”
苏软软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林修远忽然笑了：“软软，要告诉秦教授我们的好消息吗？”
她茫然地抬头：“……什么？”
“我们在一起了。”林修远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对吧？”
包厢里一片哗然。
秦墨的表情瞬间凝固。
苏软软慌乱地摇头：“不是，我……”
她的话没能说完。秦墨转身就走，背影僵硬得像一柄出鞘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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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公寓·深夜23:50
苏软软站在公寓楼下，仰头望着那扇漆黑的窗户。
她给秦墨发了十几条消息，全部石沉大海。最后一条显示已读，却依然没有回复。
手机突然震动，是林修远：「考虑得怎么样？假装交往能让秦墨死心，对你们都好。」
她盯着屏幕，手指颤抖着打字：「我需要时间。」
发完这条，她鼓起勇气按下秦墨的门铃。
无人应答。
正当她转身要走时，门突然开了。
秦墨站在阴影里，衬衫皱巴巴的，身上散发着浓重的酒精味。他盯着她，眼底布满血丝：“来告别？”
苏软软鼻子一酸：“不是……”
“那是来看笑话？”他冷笑，“恭喜，你成功了。”
她上前一步，却被他抬手拦住。
“别碰我。”秦墨的声音沙哑得可怕，“我怕我控制不住，真的把你关起来。”
苏软软的眼泪终于落下：“秦墨，我和林修远不是……”
“不重要了。”他打断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这是实验室的钥匙，以后不用来了。”
钥匙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门在她面前重重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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