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教室里的挂钟发出咔嗒一声，指针稳稳指向三点。刺耳的电流声骤然从广播中窜出，像细小的针尖扎入耳膜。男生的脸色瞬间惨白，段宜恩的篮球鞋底狠狠碾过他的校牌，发出咯吱一声塑料变形的闷响。“教导处是吧？”王嘉尔一把拽住男生的衣领，校服领口紧勒住对方的脖子，逼得他直翻白眼，“正好，新账旧账一块儿算。”

朴珍荣的手表突然尖锐地尖叫起来：“瑶瑶心率128！”他的镜片后闪过一丝冷厉，手里的《刑法》啪地合上。林在范猛地扯断吉他背带，琴身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广播里的电流声突然被教导主任的怒吼打断：“高三七班王嘉尔！立刻到教导处来！”苏清瑶的指甲在段宜恩的校服上刮出几道白痕，嘴唇抖得说不出话。

金有谦匆匆折返回来，手心里攥着一部屏幕碎裂的手机：“刚在走廊截到他们班体委！”他划开相册的一瞬间，七个男生同时倒吸一口凉气——照片里，苏清瑶蜷缩在更衣室角落，校服裙摆湿漉漉地贴在身上。

“空调出风口。”段宜恩的声音低哑得吓人，指节捏得咔咔作响，“他们往瑶瑶身上泼了冰水。”王嘉尔直接拖着那个男生往门外走，校牌带子在地板上刮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广播突然恢复正常，眼保健操音乐缓缓响起。朴珍荣摘下眼镜，轻轻擦了擦：“校规第四十六条，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话未说完，教导处方向传来砰的一声踹门声。段宜恩的拳头砸在墙上，墙皮簌簌掉落几块。王嘉尔拽着男生的衣领往外拖，校服布料发出不堪重负的撕裂声。

“等等！”朴珍荣突然拦住他们，眼镜片反射出冷光，“先别动手。”他掏出手机快速划了几下，“教导主任刚发了全校通报，高三七班集体记过处分。”

林在范一脚踹翻旁边的椅子：“处分就完了？”他手中的吉他弦绷得死紧，“瑶瑶差点肺炎住院！”

广播里的音乐突然中断，刺耳的电流声后传来校长的声音：“请王嘉尔、段宜恩同学立即到校长室。”

苏清瑶扯了扯段宜恩的衣角，声音带着鼻音：“别去……”她的手指冰凉，指甲缝里还沾着些许墙灰。

金有谦突然从后门冲进来，手里举着一部正在视频通话的手机：“校长！您自己看看监控回放！”屏幕上是上周更衣室外的画面，几个男生嬉笑着往空调控制面板泼水。金有谦的手指飞快滑动，监控画面一帧帧放大——那几个男生正把空调温度调到最低，还往出风口塞冰块。“十六度！整整四十分钟！”他的声音止不住颤抖，手机差点脱手砸在地上。

段宜恩一把抢过手机，画面正好定格在苏清瑶被推出更衣室的瞬间——她嘴唇冻得发紫，校服裙角还在滴水。王嘉尔的拳头砰地砸在讲台上，粉笔灰簌簌震落：“校长，您看清楚了？”

朴珍荣的眼镜片反着冷光，智能手表突然弹出体温过低的警报记录：“上周三下午4点23分，瑶瑶核心体温只有35.2度。”他翻开病历本的手微微颤抖，“校医室记录写的是‘普通感冒’。”智能手表突然又发出刺耳的警报，他猛地扯下眼镜，病历本啪地掉在地上：“35.2度？这他妈是失温症前兆！”他的手指颤抖着划开校医室的电子记录，“他们连体温计都没用！”

段宜恩的篮球鞋狠狠碾过地上的病历本，鞋底在纸上磨出焦痕：“上周三……”他的声音突然哽住，“瑶瑶那天穿的是湿透的校服。”

王嘉尔直接揪住那个男生的头发往墙上撞：“你们往她身上泼了多少冰水？”校服领口勒得对方直翻白眼，“说！”

金有谦从后排扑上来，把手机怼到男生眼前：“教导处监控显示——”画面上，几个男生正用桶装冰水往更衣室门缝里灌，“整整三桶！”

苏清瑶的指尖还揪着王嘉尔的衣角，医务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校医举着体温计的手僵在半空——门口站着七个高三七班的男生，为首的体育委员手里还拎着半桶冰水。

“哟，这不是我们的‘病秧子’吗？”体育委员晃了晃水桶，冰块撞击发出哐当声。王嘉尔猛地站起来，篮球鞋在地板上磨出刺耳的声响。

朴珍荣的智能手表突然警报大作：“瑶瑶体温降至35.1度！”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那桶冰水，“你们上周就是用这个……”

体育委员突然把水桶往地上一砸，碎冰溅到苏清瑶的病床上。段宜恩一个箭步挡在前面，篮球服瞬间被冰水浸透。

“怕了？”体育委员掏出手机晃了晃，“上次的照片还在我相册里呢。”屏幕亮起的一瞬间，林在范的吉他弦铮地全部绷断。

王嘉尔一把抢过手机，指关节擦过对方的下巴：“你他妈——”

“住手！”校长带着保安冲进来，却看见朴珍荣举起《刑法》挡在苏清瑶面前：“*******，侮辱罪可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体育委员突然大笑：“就凭她？”伸手就要抢回手机，金有谦猛地扑上去咬住他的手腕。混乱中有人撞翻了输液架，针头在苏清瑶手背上划出一道痕。

“瑶瑶！”七个男生同时转身，却看见她撑着床沿站起来，苍白的嘴唇微微开合：“教导处的监控……有声音……”

一瞬间安静下来。体育委员的脸色刷地变白——监控录像里清晰传来他的声音：“把空调开到最低，冻死这个病秧子！”

校长的钢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王嘉尔突然笑了，沾血的手指划过体育委员的校牌：“知道F=ma里的F是什么意思吗？”他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是Fuck you。”

体育委员的校牌带子啪地断裂，金属扣弹到墙上又反弹回来。王嘉尔的手背青筋暴起，指节擦破了对方下巴的皮。

“校长！”朴珍荣举起手机，屏幕上正播放完整的监控视频，“他们往空调控制面板泼水的时候，还说要把瑶瑶关到放学。”

段宜恩的篮球鞋底碾在体育委员的球鞋上，橡胶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三桶冰水？”他的声音低得可怕，“你们往门缝里灌桶？”

金有谦突然从后排冲上来，手里挥舞着医务室记录本：“上周三下午4点30分，瑶瑶体温35.1度！”他的手指把纸张攥得皱巴巴的，“校医写的诊断是‘普通感冒’！”

校长的眼镜滑到鼻尖，钢笔滚到体育委员脚边。监控视频里突然传出清晰的对话。

“拍下来发群里！”

“让她在全校面前出丑！”

林在范的吉他在地上砰地砸出一声巨响，琴颈直接断成两截。他一把揪住体育委员的衣领：“你们还拍了视频？”

苏清瑶的指尖突然抓住王嘉尔的手腕，冰凉的触感让他全身一震。她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不要……”

王嘉尔反手握住她颤抖的手指，掌心的血迹蹭到她的校服袖口：“别怕。”他转头看向校长时，眼神凶得吓人，“现在，您还觉得这是学生间的小打小闹吗？”

林在范断掉的琴弦铮地弹在体育委员脸上，留下一道红痕。苏清瑶的指甲深深掐进王嘉尔的手背，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视频……”她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他们说要传到……”

朴珍荣的眼镜片突然反射出刺眼的光，他划开手机相册的手微微颤抖：“找到了。”屏幕上是体育委员的朋友圈截图——【今晚八点年级群见】，配图是更衣室门缝里露出的半截校服裙摆。

金有谦突然扑上去抢体育委员的手机，两人打斗间撞翻了输液架。校长刚想呵斥，监控视频里突然传出体育委员的声音：“拍清楚点，让全校都看看病秧子尿裤子的样子！”

段宜恩的拳头砰地砸在墙上，石膏板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王嘉尔一把揪住体育委员的衣领，校服纽扣崩飞两颗：“你他妈再说一遍？”

医务室的门突然被推开，班主任气喘吁吁地举着手机：“校长！高三七班家长群炸了！”屏幕上满是转发的监控视频，最新一条是体育委员妈妈发的：【我儿子不可能做这种事】。

林在范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录音笔：“要听听你儿子亲口承认吗？”他按下播放键，体育委员嚣张的声音在医务室回荡：“冻死那个病秧子！”

体育委员的脸色瞬间煞白，伸手就要抢录音笔。王嘉尔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指节捏得咔咔响：“现在知道怕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朴珍荣的智能手表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瑶瑶体温34.9度！”他的眼睛死死盯着体育委员，“你知道低温症会引发心脏骤停吗？”

段宜恩直接扯开体育委员的校服领口，露出里面印着“篮球队长”的T恤：“就这还当队长？”他的拳头擦着对方耳际砸在墙上，石膏粉簌簌落下。

苏清瑶突然从病床上栽下来，七个男生同时扑过去接住她。她的指尖擦过金有谦的脸颊，冰得像块寒铁。

“瑶瑶！”王嘉尔一个箭步冲在最前面，膝盖重重磕在病床的铁架上。他伸手去接时，苏清瑶的头发扫过他的下巴，淡淡的消毒水味钻入鼻腔。

朴珍荣的眼镜歪了，智能手表滴滴狂响：“体温34.8度！”他的声音颤抖得不像话，手指死死攥着病历本。

林在范直接扯过输液架砸在地上，针头还连在苏清瑶的手背上，胶布被撕开一半。

体育委员趁机想溜，被段宜恩一把拽回来。篮球服领口刺啦一声裂开个大口子，露出里面歪歪扭扭的“队长”字样。

“现在跑？”段宜恩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拳头抵在对方喉结上，“你他妈摸摸她手有多凉！”

段宜恩的拳头抵在体育委员的喉结上，对方的校服领口被扯得歪歪扭扭。苏清瑶的手无力地垂在床边，指尖泛着不正常的青白色。

“34.7度！”朴珍荣的智能手表又发出一声尖锐警报，他一把扯下眼镜摔在地上，“校医死哪去了！”

王嘉尔直接抄起输液架砸向医务室的大门，玻璃哗啦一声碎了一地。林在范趁机抢过体育委员的手机，屏幕上还显示着未发送的群消息：【病秧子晕了，速来围观】。

“你们……”苏清瑶虚弱地动了动嘴唇，话没说完就被金有谦的外套裹住。他手忙脚乱地搓着她冰冷的手指，声音带着哭腔：“瑶瑶的手……像冰块一样……”

段宜恩的拳头又往前顶了半分，体育委员被迫仰起头，喉结在他的指节下艰难滚动：“知道失温症会死人的吧？”

他的声音哑得吓人，篮球服后背全被冷汗浸透。金有谦突然把苏清瑶的手塞进体育委员的领口，冰得对方一个激灵：“你摸摸！”他的声音带着哭腔，“上周她就是这样被你们关了一节课！”

医务室的门突然被撞开，校医抱着电热毯冲进来，差点被满地的玻璃碎片绊倒。王嘉尔一把抢过电热毯裹住苏清瑶，手指碰到她脖颈时猛地缩回来：“操，怎么这么冰！”他直接扯开自己的校服拉链，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取暖。

朴珍荣的智能手表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34.5度！”他一把揪住体育委员的头发往病床上撞，“你们他妈的还是人吗？！”

林在范划开体育委员的手机相册，最新一张照片是苏清瑶蜷缩在更衣室角落的侧影，嘴唇已经冻得发紫。他把屏幕怼到校长眼前：“您看看！这就是您说的同学间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