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看了看表："抱歉，今晚有约了。"
"明天呢？"对方紧追不舍。
"我的日程由助理安排，"程煜婉拒，"您可以联系她。"
离开办公室后，程煜立刻检查录音笔——信号正常，内容已上传云端。他快步走向电梯，却在拐角处被"王工"拦住。
"程总监，"对方的声音冰冷刺骨，"我们知道你在录音。交出来。"
程煜后退一步："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王工亮出一把隐蔽的小刀，"刘副总已经全说了。把录音交出来，否则..."
程煜的大脑飞速运转。他假装妥协地伸手入袋，实则按下手机快捷求救键——这是提前与林晓阳约定好的信号。
"把手机也交出来，"王工逼近，"快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消防警报突然响起，喷淋系统启动，走廊瞬间被水雾笼罩。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侧面冲来，将王工撞开。
"跑！"林晓阳抓住程煜的手腕，拖着他冲向安全通道。
两人一路狂奔下楼，直到冲出大楼后门，钻进一条小巷才停下。林晓阳弯腰喘气，卷发被喷淋系统淋得湿漉漉的。
"你怎么...？"程煜也上气不接下气。
"监控看到...那家伙跟着你出来，"林晓阳喘着说，"就...启动了备用计划。"
程煜这才注意到林晓阳手里拿着一个小型遥控器："消防警报是你触发的？"
"老把戏了，"林晓阳咧嘴一笑，水珠从发梢滴落，"硅谷时常用。"
程煜突然注意到林晓阳左臂有一道血痕："你受伤了！"
"啊？"林晓阳这才看向自己的手臂，"哦，划了一下而已。那家伙的刀真快。"
程煜不由分说地拉过他的手臂检查。伤口不深但很长，鲜血混着消防喷淋的水滴，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目。一种强烈的保护欲涌上心头，他脱下西装外套，小心地包扎住伤口。
"我们得处理这个，"程煜声音紧绷，"去医院。"
"不用，"林晓阳摇头，"咖啡店有急救箱。比起这个..."他掏出手机，"我们得联系国安局，录音上传成功了吗？"
程煜点头，取出湿漉漉但仍在工作的手机："云端备份完好。"
"太好了，"林晓阳松了口气，随即皱眉，"但刘副总已经叛变，公司内部不安全了。"
"去我家，"程煜不假思索地说，"那里安全。"
林晓阳眨了眨眼，水珠从睫毛上落下："你确定？"
"确定。"程煜招手拦出租车，"先处理你的伤。"
车上，林晓阳靠在座椅里，脸色因失血而略显苍白。程煜不自觉地盯着他看，注意到他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的阴影，以及因疼痛而微微抿起的嘴唇。
"疼吗？"程煜轻声问。
林晓阳摇头，却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当车颠簸时："没事，比硅谷时挨的那刀轻多了。"
"什么？"程煜瞪大眼睛，"你还被刀捅过？"
"黑客圈的破事，"林晓阳虚弱地笑笑，"有人不满Eclipse抢了他们的风头。"
程煜胸口一阵发紧。林晓阳的过去比他想象的更危险、更复杂。出租车停在公寓楼下，他小心地扶着林晓阳下车，无视对方"我能走"的抗议。
程煜的公寓宽敞整洁到近乎冷漠，像样板房一样缺乏生活气息。林晓阳环顾四周，吹了声口哨："哇，这地方真...程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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