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二进制"咖啡店的玻璃门，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程煜站在梯子上调整监控摄像头角度，余光瞥见街对面那个穿深灰西装的男人——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看到他在同一位置假装打电话了。
"摄像头又歪了？"林晓阳端着两杯咖啡从操作台走出来，抬头问道。他今天穿了件印有"NULL"字样的黑色T恤，卷发随意地扎成小揪，眼下却有掩不住的青黑。
程煜从梯子下来，接过咖啡："不是自然歪斜的。有人远程调整过视角，留下了三度偏差。"他刻意压低声音，"对面那个监视者也太不专业了，连西装都没换。"
林晓阳的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至少陈上校信守承诺，没把我们关在笼子里。"他啜饮一口咖啡，突然皱眉按住太阳穴。
"又头疼了？"程煜立刻放下杯子，手指轻轻抚上他的额角。
"没事，"林晓阳摆摆手，"只是昨晚没睡好。"
程煜凝视着他苍白的脸色。这已经是连续第七天林晓阳声称"没睡好"了，但那些压抑的啜泣和梦魇中的挣扎远非简单的失眠。最严重的那晚，林晓阳甚至短暂失忆，认不出程煜是谁。
门铃清脆响起，马修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怀里抱着个纸箱："早啊两位！给你们带了新玩具——树莓派5，刚上市我就抢到了两台！"
林晓阳瞬间来了精神，像见到猫薄荷的猫一样扑向纸箱："天哪！四核Cortex-A76？支持PCIe 2.0吗？"
"当然！"马修得意地眨眼，随即压低声音，"听说军方最近在升级监控系统，用的就是这架构..."
程煜敏锐地注意到马修说这话时目光闪烁，而且他怎么知道军方系统的技术细节？这个疑问在心底生根发芽。
三人围坐在角落的桌子旁拆解新设备。林晓阳的手指在电路板上灵活游走，眼中闪烁着程煜熟悉的光芒——那是Eclipse沉浸在技术世界时的专注。看着这样的林晓阳，程煜胸口涌起一股暖流。
"对了，"马修突然说，"下周的开发者大会你们参加吗？据说有量子计算专场。"
林晓阳的手指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程煜立刻接话："我们暂时不接触量子领域。咖啡店刚重新开张，走不开。"
马修若有所思地点头，视线在林晓阳和程煜之间来回扫视："理解。不过..."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我得回公司了，有个紧急会议。"
程煜注意到那个手机不是市售型号，侧面有个不寻常的接口。当马修匆匆离开后，他转向林晓阳："你看到了吗？他的手机——"
"军方特制型号，"林晓阳低声完成句子，"我早该想到的。他对我们在基地的事情知道得太多了。"
两人沉默地对视，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同样的怀疑。咖啡店里温馨的日常表象下，暗流正在涌动。
午后客流高峰过去后，程煜开始整理账目，而林晓阳则在后厨调试新到的咖啡机。突然，收银系统屏幕闪烁几下，跳出一行红色警告：
【系统入侵检测：POS终端已被植入恶意程序】
程煜立刻呼叫林晓阳："我们的系统被黑了！"
林晓阳冲过来，只看了一眼屏幕就迅速拔掉网线："专业手法，不是普通脚本小子干的。"他飞快连接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启动深度诊断程序，"他们在窃取交易记录...等等，这签名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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