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五个分身同时撇嘴，动作整齐得像镜子反射。程煜突然理解了楼上顾客的状态——这简直是一场量子分身版的《克隆人的进攻》。
"解决方案？"程煜接过拿铁，刻意避开5号灼热的视线。
"等效应自然消退。"1号耸耸肩，"或者..."
"或者我们主动干扰情感场。"6号走进房间，从工作台取出一支装满银色液体的试管，"反相位共鸣剂。但需要精确计算每个人的脑波频率。"
程煜啜着拿铁思考。咖啡味道完美——这肯定是本体。其他分身虽然能复制林晓阳的技能，但总会在细微处暴露差异。比如3号泡的咖啡总带着一丝金属味；4号习惯多加半勺糖；2号永远忘记放肉桂；而5号...
5号不知何时贴到了程煜身侧，手指若有若无地擦过他手腕内侧。这个分身的温度比常人低，触碰处会留下细微的静电刺痛。
"你在分散我的注意力。"程煜低声说，却没有躲开。
"我是专注力增强版。"5号耳语，呼吸带着蓝莓味，"专门负责观察和记录你的所有反应。"
程煜突然意识到每个分身可能被赋予了不同的性格倾向。他看向争论不休的1号到4号——1号是理性领导者，2号是理想主义者，3号是技术专家，4号是狂躁创意者...而5号？
5号的指尖正沿着他脊椎上划，激起一阵战栗。
"够了。"6号——本体林晓阳——突然出现在两人之间，将5号推开，"系统运行24小时后分体会自动回收。现在先解决楼上的..."
"不需要解决。"程煜突然说，"让他们体验一天共情能力有什么不好？比起这个..."他环视六个版本的恋人，"我更想知道你把自己分成这样，真实原因是什么？"
地下室陷入沉默。五个分身同时看向本体，表情各异。最终，6号叹了口气："量子咖啡店下周就满一周年了。我想同时完成所有计划——新品研发、店面升级、账目整理、设备维护，还有..."他瞥了眼5号，"某些私人项目。"
程煜恍然大悟。去年他们约定周年纪念时要实现三个目标：找到稳定量子能力的方法，帮助至少二十位量子技术受害者，以及...他看向5号，后者正用舌尖舔去唇边一点咖啡渍。
"第三个目标可以等本体亲自完成。"程煜拿走5号手中的杯子，"现在，谁跟我上楼解释顾客们的新状态？"
最终，1号和6号跟着程煜回到一楼。三位顾客现在围坐成一圈，闭眼分享着同一块蓝莓蛋糕，每人只吃属于自己的那部分，却露出相同的愉悦表情。
"各位，有个小通知。"程煜敲敲吧台，"你们喝的咖啡产生了特殊效果..."
接下来的解释被一阵惊呼打断。花店老板莉莎突然指着程序员马克："天啊！你暗恋隔壁健身房的前台！"而马克同时指着陈奶奶："您每晚偷偷写科幻小说！"陈奶奶则捂着嘴："莉莎亲爱的，那束你'卖剩'的玫瑰原来是自己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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