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秦...墨？"她难以置信地问道。

男子微微点头："你的血液和碎裂的镜子，创造了奇迹。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现在...有了实体。"

林小漫伸手触碰秦墨的脸庞——温暖的，有质感的，活生生的。她扑进他的怀里，泪水夺眶而出。

"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

秦墨小心翼翼地拥抱她，仿佛她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我不知道这是暂时的还是永久的，但是..."他深吸一口气，"我想用这个机会告诉你，我也爱上了你，林小漫。"

他们相视而笑，四目相对间，仿佛跨越了时空的阻隔。无论前方有多少未知，至少此刻，他们真正地在一起了。

两个月后，林小漫和秦墨搬进了新的公寓。秦墨的存在是个谜，他没有身份证件，也没有现代社会的记录。但奇迹般的是，随着时间推移，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真实"。他甚至开始适应现代生活，学习使用电子设备，理解当代文化。

秦墨用他渊博的文学知识在一家古籍修复公司找到了工作，专门负责古代文献的翻译和整理。他的学识给同事们留下了深刻印象，没人怀疑他的身份。

新家里，林小漫小心地保存着那面修复后的镜子，用红布重新遮盖起来。她不知道秦墨的重生是否与镜子有关，但她不愿冒险。

每月初一十五，他们依然会在家中上香，既是对过去的怀念，也是对未来的祈福。

有时，秦墨会望着窗外的现代上海出神，偶尔会陷入沉默。林小漫知道，跨越近百年的时空来到现代，必然会带来不适和怀念。

"后悔回来吗？"有一天晚上，林小漫轻声问道。

秦墨摇摇头，牵起她的手："如果说我的不幸是必经之路，通往与你相遇的道路，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林小漫靠在他肩头，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生与死的界限已被打破，时间的长河被他们一同跨越。

"这世上本没有鬼神，"秦墨轻声说道，"但为了与你相遇，我宁愿做一个等待百年的幽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