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地已经半年了,刚开始每天都要通视频,然后是频繁打电话,再到现在隔三差五的语音留言。或许是因为时差,或许是因为忙碌,我们之间的联系就这样被渐渐稀释。
我偶尔会怀疑,但很快又会说服自己:是自己多心了。
那天晚上,丁丁给我打来电话,聊了工作,聊了生活,一如既往。通话快结束时,她突然说要给我分享一段语音。
"等下听听这个,今天朋友发给我的,特别好笑。"
语音一播出,我就听到男声低沉地说:"思思,昨晚..."
丁丁立刻掐断,声音有些慌乱:"啊,发错了,不好意思,那个是同事给我的工作安排。"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但脸上未露分毫:"没事,挺晚了,你早点休息吧。"
电话挂断后,我坐在阳台上抽了根烟,望着城市的灯火,思绪乱如麻。
思思?
丁丁从没提过有叫这名字的同事或朋友。
我摁灭烟头,决定不动声色。真相,我必须知道真相。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表现得一切如常。甚至比平时更关心她,问她加班辛不辛苦,有没有按时吃饭,试图从蛛丝马迹中寻找破绽。
"最近老板又让我负责一个新项目,估计这个月都得加班到深夜。"她在电话里抱怨。
"那你要注意身体,别太辛苦了。"我关切地说,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求证。
两周过去了,丁丁的生活似乎并无异常。但那个"思思"的称呼一直萦绕在我心头,挥之不去。
第三周的周五,我请了假,买了张去往丁丁所在城市的高铁票。我没告诉她,只是在当天早上问她:"今天还加班吗?"
"嗯,会议安排到晚上九点。"她回复道。
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后,我站在了丁丁工作的写字楼下。时间是下午五点四十,我知道正常下班时间是六点。
我在大堂咖啡厅的角落里坐下,目光锁定电梯口。
六点十分,丁丁出现了。她穿着那件我去年送她的米色风衣,脚步匆匆。没有同伴,没有任何异常。
我松了口气,刚想起身跟上,却看见她转身走向了地下停车场。
丁丁没有车,她一直是坐地铁上下班的。
我快速跟上,保持着距离。站在停车场入口,我看到丁丁走向一辆黑色轿车。
一个身材微胖的男人从车里出来,给她开了门。
"思思,等很久了?"男人的声音传来,正是那天语音里的声音。
我躲在柱子后,心跳如擂。
"没有,刚下班。"丁丁回应的语气甜腻得让我陌生。
车子驶出停车场,我迅速拦了辆出租车:"跟上前面那辆黑色轿车。"
出租车司机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小伙子,你这是..."
"帮我跟着就行,不会有麻烦的。"我递给他两百块钱,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的车辆。
二十分钟后,那辆车停在了一家高档日料店前。丁丁和那个男人一起进去,说说笑笑,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