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贺承辰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脸色阴沉地看着我们："苏绾，能借一步说话吗？"
我看了一眼陈明远，他善解人意地点点头，离开了。
贺承辰带我到一个安静的角落，压低声音问："你认识陈明远？"
"刚认识。"我平静地回答。
"他是微雨的表哥，小心点。"他警告道，语气中带着一种奇怪的紧张。
"关你什么事？"我冷冷地反问。
贺承辰似乎被我的态度激怒了："苏绾，你到底怎么了？从我通知你订婚的事情起，你就一直这样冷淡。"
我几乎要笑出声来："贺承辰，你真的这么自恋吗？你以为我会因为你要订婚而心碎？"
"难道不是吗？"他直视着我的眼睛，"我们之间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清清楚楚的，没有承诺，没有未来。现在我要结婚了，你却表现得好像我背叛了你一样。"
"背叛？"我笑了，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你连背叛的资格都没有，因为你从来没有真正拥有过我。"
贺承辰愣住了，他似乎从未见过我这般决绝的样子。
"我们之间只是互相利用而已，不是吗？"我继续说，声音冰冷，"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我也是。现在各自安好，有什么问题？"
"苏绾..."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我以为我们之间至少是朋友。"
"朋友？"我讽刺地笑了，"朋友会上床吗？朋友会在得到新欢后就把对方一脚踢开吗？"
"我没有踢开你！"他提高了声音，"是你自己拒绝参与我的生活！"
"参与你的生活？"我难以置信地摇头，"你是指帮你设计与别人的订婚现场？或者给你未婚妻挑选礼服？"
贺承辰沉默了，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擦干眼泪，"但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离开你的生活。永远。"
我转身要走，贺承辰却抓住了我的手腕："你不能这样！"
这一刻，我终于爆发了。
"放开我！"我大声喊道，引来了周围人的注目，"你凭什么命令我？你算什么东西？"
"苏绾，冷静点..."贺承辰试图安抚我，但为时已晚。
"三年了，贺承辰，"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三年来我一直按照你的规则生活，不越界，不奢求，就像你想要的那样。现在我终于要为自己活一次，你却告诉我不能？"
此时，顾微雨和其他宾客都注意到了这边的骚动，朝我们走来。
"怎么了？"顾微雨关切地问，眼神在我和贺承辰之间来回移动。
"没什么。"贺承辰迅速恢复了冷静，"苏小姐身体不舒服，我正要送她回去。"
"不用了。"我冷冷地说，"我自己会走。"
说，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宴会厅。
5
离开订婚宴后，我像是变了一个人。
我辞去了原来的工作，用积蓄开了一家自己的设计工作室。我换掉了所有联系方式，搬到了城市的另一端。我开始接受陈明远的陪伴，虽然只是作为朋友，但他的善良和体贴确实给了我很大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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