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母亲..."姚大人终于开口，却被老夫人一个眼神噤了声。

"罢了，既然母亲已经安排好了，我便不多言。"我平静地说，退了出去。

回到东院，我遣散了所有丫鬟，只留下贴身的孙妈子和小桃。

"小姐，这...这也太欺负人了！"孙妈子气得直跺脚。

"先看看再说罢。"我坐下来，继续翻看账本。在我看来，世间万事，唯有钱财最实在。有了银子，就有了底气，不至于任人拿捏。

我嫁入姚家两年，姚大人不算薄情，却也说不上多疼爱我。他忙于政务，常年不着家，我便将精力放在了经营自己的产业上。如今，我的绸缎铺已扩展到了邻县，酒楼的名声也越来越大，每月进账过千两银子。

"夫人，晚饭备好了。"小桃进来禀报。

"不必了，我不去前厅用饭。你去厨房端些饭菜来东院便可。"

吃过晚饭，我正准备休息，小桃匆匆跑进来："夫人，不好了！老夫人说孙小姐有孕在身！"

我手中的茶盏几乎握不住，险些落地。这才是真正的杀招啊。

"当真？"

"千真万确！老夫人正在前厅宣布呢，说是老爷在京城时与孙小姐早有婚约，只是因为种种原因才耽搁至今。如今孙小姐已有三个月身孕，是老爷的骨肉。"

我冷笑一声："婚约？三个月身孕？姚大人三个月前还在清河县衙门里日理万机呢，这孩子怕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孙妈子忧心忡忡："小姐，这肯定是他们串通好的说辞。如今孙小姐有了身孕，老夫人一定会捧着她，您在府中的日子怕是更不好过了。"

我沉默片刻，走到窗前。月光洒在院中的花木上，静谧而美好。这样的夜晚，本该与心爱的人相拥而眠，而非独自一人思量如何在这暗潮涌动的后宅中保全自己。

"无妨，来日方长。"我轻声说道。

第二天一早，我便被老夫人唤去前厅。刚一进门，便看见老夫人笑容满面地坐在上首，孙小姐乖巧地坐在一旁，姚大人则面无表情地站着。

"你来得正好。"老夫人看见我，脸上的笑容收了几分，"孙小姐有身孕了，是你家老爷的骨血。这可是我姚家的第一个孙子，你这个当嫂子的，要好好照顾她才是。"

我冷冷一笑："母亲指的是哪门子嫂子？"

老夫人脸色一沉："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是姚大人明媒正娶的妻子，如今孙小姐还未过门，她的身份是什么？"我直视老夫人的眼睛，不卑不亢。

"你...你这是钻牛角尖！"老夫人气得脸色铁青，"孙小姐与老爷早有婚约，只是因各种缘由未能成亲，如今肚子里已有老爷的骨肉，这便是事实！"

姚大人站在一旁，面色尴尬，却不敢说话。

"既然如此，那便请姚大人给孙小姐一个名分。"我平静地说，"是纳为平妻，还是收为侍妾，总要有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