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荣带着花小楼,跟在护卫的后面。道路越来越窄,光线也越来越暗,花小楼紧紧地抓住阿荣的衣袖,心里有些害怕。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打斗声。花小楼吓了一跳,她连忙停下脚步,不敢再往前走。
“阿荣哥,发生了什么事?”花小楼紧张地问道。
“应当是他们和窃贼碰上了。”阿荣低声说道。
花小楼点了点头,她小心翼翼地探头望去,只见前方的道路上,朔野城的护卫正和一个黑衣人打斗。黑衣人头戴斗笠,动作敏捷,手中拿着一把匕首,和护卫们打得难解难分。
“阿荣哥,那个黑衣人就是小偷吗?”花小楼低声问道。
“是了。”阿荣点了点头。
花小楼看着黑衣人,心里有些疑惑。她觉得,这个黑衣人看起来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阿荣哥哥,我觉得那个小偷身上的衣服有点眼熟。”花小楼低声说道。
阿荣闻言,微微一怔。他仔细地观察着黑衣人,片刻后,他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花小姐,您可有看清窃贼的样貌?”阿荣沉声问道。
“没有,我只看到了一个背影。”花小楼摇了摇头。
“若是如此,花小姐可还记得,窃贼逃跑时,身上可曾佩戴什么饰物?”阿荣的声音有些低沉。
“饰物?”花小楼想了想,突然想起了什么,“我想起来了,那个小偷身上好像佩戴着一个玉佩。”
“玉佩…?”阿荣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了,“花小姐,你可还记得那个玉佩的样子?”
“我记得,那个玉佩和阿荣哥你给我的很像…都是方形的,上面似乎还刻着字…?”花小楼说道。
“糟糕。”阿荣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怎么了,阿荣哥哥?”花小楼见阿荣的脸色如此难看,心里有些害怕。
“花小姐,在下妄言推断,莫要伤了心。”
“头戴宽帽、黑衣似侍卫、带走了朔野城内的玉百…”
“窃贼怕是令兄。”阿荣沉声。
“哥哥…?”
阿荣的话音刚落,花小楼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阿荣,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怎么可能!”花小楼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锦衣哥哥怎么会是小偷呢?”
“花小姐,在下也希望是在下推断错误,”阿荣的脸色变得十分凝重,“但眼下的情况,恐怕不容乐观。”
“我不信!”花小楼摇了摇头,“哥哥不是那种人!”
“花小姐,”阿荣的声音变得温和起来,“在下并非是要污蔑令兄,只是,眼下的情况,的确对他很不利。”
“我不管!”花小楼固执地说道,“哥哥不会是小偷的!”
看着花小楼如此信任程锦衣,阿荣的心里不禁有些感动。他知道的,花小楼和程锦衣之间的感情一定很深。
“花小姐,在下也希望令兄不是窃贼,”阿荣轻声说道,“这样吧,我们先过去看看,也许事情还有转机。”
花小楼点了点头,她跟着阿荣,小心翼翼地朝着前方走去。
打斗声越来越激烈,花小楼和阿荣终于来到了打斗的现场。只见朔野城的护卫们已经将黑衣人包围了起来,斗笠遮住了黑衣人的脸,只有额前熟悉的白发,黑衣人身上已经多处受伤,但他依旧在奋力抵抗。
“哥哥!”花小楼看到黑衣人,忍不住喊了一声。
黑衣人听到花小楼的声音,身体微微一震。他转过头,看到花小楼和阿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小楼?你怎么会在这里?”黑衣人惊讶地问道。
“哥哥,他们说你是小偷,这是怎么回事?”花小楼着急地问道。
“我不是小偷,”黑衣人摇了摇头,“我是被人陷害的。”
“陷害?”花小楼愣了一下,“哥哥,你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事说来话长,”程锦衣叹了口气,“我本来想来找你的香囊,却没想到,竟然被人设计,成了替罪羊。”
“那真正的窃贼呢?”花小楼问道。
“真正的窃贼,就是他们!”程锦衣指着朔野城的护卫们,“他们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故意陷害我,想让我成为他们的替罪羊。”
“什么?”花小楼瞪大了眼睛,“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自然是为了那枚玉百,”程锦衣冷笑一声,“玉百是百介堂的信物,有了它,加上城主举荐,就可以调动百介堂的兵力。他们想利用玉百,发动政变,两面夹击推翻函谷城城主的统治。”
听到这里,花小楼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如此复杂,背后竟然隐藏着这样的阴谋。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花小楼问道。
程锦衣摇了摇头,看向阿荣,“你旁边的这位…也是百介堂的客卿?”
“正是。”
“听闻百介堂客卿,随身携带玉百?”
注意到程锦衣打量玉百位置的目光,阿荣抬眸微笑看向花小楼,“是如此,不过为了一场委托,在下实在不忍花小姐难过,现在,正借于令妹身上呢。”
“是吗?”程锦衣回头望向花小楼,“听说百介堂的玉百,可以接所有有实情相求的委托,是真的吗?”
“自无戏言。”阿荣答道。
“那就好…”
下一刻,程锦衣猛然将匕首悬在花小楼脖颈上,将其制住,斗笠掉落,露出了一张稚嫩的少年长相。
绝不是程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