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要你不清醒过来…你就已经输了！”
看着被钉死在地上的杰，程锦衣沉默了，他看着自己的手，苦笑了一声。
“输了？多有趣，竟然会有人觉得我害怕你！”
说着，他自觉好笑，捂住脸哈哈大笑，破溃的声音像是震荡，回响于树下。
“害怕、如果这是为了让我克服恐惧，我扪心自问，杀了你之后，我哪里还有恐惧？我只有痛快！”
是啊，他到底恐惧什么？
…他恐惧自己在当锦衣卫时杀掉的无数无辜性命。
长剑举起到太阳穴，程锦衣面无表情，“你说的对，杰，现实见。”
“到时候，我会再杀你一次，杀得朔野城天翻地覆，杀掉所有当权的恶人，来为无辜之人陪葬。”
——所以，用这份痛苦，为这些活生生的命作为微不足道的补偿吧。
“噗——”
长剑直贯脑袋。
程锦衣的身体缓缓倒下，鲜血从他的头部涌出，染红了身下的土地。周围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幻境如同破碎的镜子一般逐渐碎裂。
沈一弦躺在地上，胸口的剑已经消失不见，伤口也在快速愈合。他看着逐渐消散的幻境，松了一口气。
赌对了。这样大的幻境，一定是以双重覆盖的模式出现的，而那个“霁”想要的，正是看见他不敢死，最后程锦衣完全陷入幻境而被他亲手结果。
可惜了，是不是？自己可不会这么蠢。
看着幻境褪去，花小楼和柳仙儿急忙跑到沈一弦身边，将他扶起。
“一弦师兄，你怎么样？”花小楼关切地问道。
沈一弦虚弱地笑了笑，“我没事，只是消耗了太多灵力。程锦衣他……应该已经清醒过来了。”
此时，程锦衣也缓缓睁开了眼睛，他坐起身，环顾四周，看到了沈一弦等人，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我……这是怎么了？”程锦衣喃喃自语道。
沈一弦挣扎着站起身来，走到程锦衣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陷入了幻境，差点被那邪祟控制。不过现在没事了，我们都已经脱离了幻境。”沈一弦说道。
程锦衣沉默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他回想起在幻境中的经历，心中涌起一股后怕。如果不是沈一弦用这种方法唤醒他，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谢谢你，沈师兄。”程锦衣真诚地说道。
沈一弦摆摆手，“客套话就算了，当务之急是出去，桐君还在小镇那儿呢。”
“沈师兄…”看着轻飘飘起身的沈一弦，程锦衣紧紧握住剑鞘，“我…”
“程师弟，”沈一弦回了一句，随后，他转过头，用桐君那样一贯温柔的口吻笑起来——
“欢迎回家。”
花小楼和柳仙儿对视，眼泪和笑容竟不知道哪个更早出现。
“欢迎回家！”
分别到重聚，几人向着外面走去。
此时，他们身处山谷之中，四周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让人难以分辨方向。沈一弦取出折扇，轻轻挥动，试图驱散雾气，但效果并不明显。
“我们之前是怎么进入幻境的？也许能找到一些线索。”柳仙儿说道。
沈一弦回忆了一下，“当时我们在山谷中寻找小楼，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精神力，然后就陷入了幻境。”
“那股灵力波动很可能是邪祟制造的，也许我们可以顺着这个方向寻找出路。”程锦衣思索了一下。
于是，众人沿着山谷小心翼翼地前行，一边警惕着周围的动静，一边寻找着那股灵力波动的来源。雾气越来越浓，他们的视线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只能依靠彼此之间的声音来保持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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