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喜欢作画,这是上等紫毫笔与宣纸,还有陇西特产的墨和端砚。"楚寒亲自将礼物交到宋悠然手中。
宋悠然接过礼盒,心中欢喜不已:"多谢寒哥哥。我定会好好使用它们。"
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
"听闻楚世子武艺超群,不知今日可否讨教一二?"说话的是兵部尚书之子林峰,他已经觊觎宋悠然多时,见楚寒与她亲近,心中妒火中烧。
楚寒面无表情地看向对方:"今日是宋小姐及笄之日,不便舞刀弄剑。"
林峰冷笑一声:"莫非楚世子畏惧了?"
宋悠然见状忙道:"林公子,今日府中宾客众多,比试之事改日再谈如何?"
林峰却不依不饶:"宋小姐不必为楚世子解围。我只是想见识一下北疆将门之后的真本事罢了。"
宣德侯见状,沉吟片刻,对楚寒道:"既然林公子有意切磋,不如就在花园空地上略胜一招,倒也助兴。"
楚寒眼见推辞不得,只得点头应允。
众人来到花园空地,楚寒与林峰相对而立。林峰自幼习武,在京中年轻一辈中颇有名气,只见他傲然一笑,率先出手,一拳直取楚寒面门。
楚寒不动声色,侧身避过,右手轻飘飘一引,竟将林峰的来势卸去大半。两人你来我往数十招,林峰已是气喘吁吁,而楚寒依旧从容不迫。
"楚世子果然名不虚传。"林峰知道自己不敌,暗中使诈,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把袖箭,朝楚寒射去。
围观众人一片惊呼,宋悠然更是花容失色。谁知楚寒早有防备,身形一闪,不仅避开袖箭,更是趁机上前,一指点在林峰手腕上,将他制住。
"林公子,比试点到为止,伤了和气不好。"楚寒松开林峰,淡淡道。
林峰面色铁青,知道自己在众人面前出了丑,恼羞成怒道:"楚世子在边关习得蛮夷招数,胜之不武!"
"林峰!"宋悠然忍无可忍,上前一步,"楚世子手下留情,你却出言不逊,这般行径,可对得起你尚书之子的身份?"
林峰被众人鄙视的目光包围,悻悻而去。宋悠然则担忧地看向楚寒:"你没事吧?"
楚寒微微一笑:"一点小伎俩罢了,不足为惧。"
宋悠然心中却泛起一阵暖意,这样的楚寒,比儿时更加令人敬佩了。
及笄礼后,林峰仍不死心,常常借故来宣德侯府,借拜访宣德侯之名实则是为了接近宋悠然。宋悠然对他敬而远之,心中始终惦记着楚寒。
又过了半年,一场变故突然降临。边关告急,抚远将军奉旨领兵出征,楚寒也随父亲北上。这一次,不同于之前的驻守,而是真正的战事。
"这次不知何时能回。"临行前夜,楚寒再次翻墙而入,在花园中与宋悠然相见。月光下,少年的眉宇间已有了坚毅之色。
宋悠然心中酸楚,却强忍泪水:"我等你回来。无论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