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女友坐末班地铁回家,却被发现死在离家两千公里外的荒野。
最恐怖的是,头七那天,我收到了她发来的微信:"阿辉救我,我在这辆地铁里出不去了,车厢号是6号,快来找我..."
我和小雨在一起三年了。她在医院上夜班时,我总会等她一起回家。她胆子小,尤其怕黑,所以我不放心她一个人。
那天我突发急性肠胃炎,疼得满地打滚。小雨坚持要请假照顾我,但我不忍心她为我丢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硬是催她去上班,说我吃了药会好的。
"我自己能坐地铁回来,你别担心。"临走前她轻吻我的额头,"好好休息,明天见。"
如今想起这句"明天见",我恨不得死去。
那晚凌晨一点,我从痛苦中醒来,发现小雨还没回家。她说过会坐末班地铁,按理说十二点就该到家了。我打她电话,无人接听。发微信,显示已读不回。
我慌了,强撑着下床,翻出备用钥匙去医院找她。值班室里没有她的身影,同事说她准时下班了,应该早就回家了。
我报了警。警察要我等待二十四小时。我没法等,发疯似地在沿途每个地铁站寻找,问遍了末班车的乘客和工作人员。
"六号线末班车十一点四十五分发出后,一切正常。"站长翻看记录后告诉我。
第二天下午,我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请问是陈辉先生吗?我们在甘肃某处荒野发现一名年轻女性遗体,身份证显示是林小雨..."
我的大脑嗡地一声炸开了。甘肃?那是两千多公里外啊!我和小雨住在杭州,她怎么可能在十几个小时内出现在那么远的地方?
我连夜飞往甘肃。殡仪馆里,掀开白布的一刻,我浑身发抖。那苍白而安详的面容确实是我的小雨,没有任何外伤,仿佛只是睡着了。
法医说她是心脏骤停,死亡时间大约在凌晨十二点半左右。
"我们在荒野的一处古老车站遗址发现了她,就像是有人把她小心地放在那里。"警官告诉我,"奇怪的是,那地方方圆百里无人居住,也没有任何车辆或人员活动痕迹。"
这简直是一个不可能成的时空悖论。小雨十一点四十五分还在地铁上,十二点半就死在了两千公里外?
我彻底崩溃了,整个人像行尸走肉般将小雨的骨灰带回了杭州。
失去小雨一周后,我的世界已经灰暗得看不到一丝光亮。她的东西我一件也舍不得处理,她用过的牙刷、梳子,穿过的衣服,都原封不动地放在原处,仿佛她只是出了趟远门。
我反复查看小雨的手机、社交账号,希望找出蛛丝马迹。警方调查一筹莫展,甚至怀疑我在说谎。监控显示小雨确实乘坐了六号线末班车,但在地铁驶入濮家山隧道后,信号中断了三分钟。等地铁驶出隧道,摄像头再次捕捉到车厢画面时,六号车厢已经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