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初遇

第二章：甜蜜相恋

南京路的霓虹在雨幕中晕成模糊的光斑，邹静撑着墨绿油纸伞立在珠宝行门口，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翡翠柜台。玻璃碴混着血迹蜿蜒至后门，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的案发现场，此刻却因她的存在而悄然改变。

"这位小姐，无关人等请..."巡捕正要驱赶，被突然闯入的白西装青年抬手拦住。路垚咬着半根糖葫芦，镜片后的眼睛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能在凶案现场保持镇定，还能避开警戒线，倒是有趣。"

邹静指尖划过展柜边缘的刮痕，指甲缝里沾了点暗红粉末："死者是被钝器击打后脑致死，但柜台里最值钱的夜明珠却完好无损——凶手不是为财，而是为了..."她突然凑近路垚，在对方错愕的目光中，从他口袋里抽出半截银质怀表链，"这块怀表链子沾着血迹，和死者脖颈处的勒痕纹路吻合。"

路垚的瞳孔骤然收缩，随后爆发出愉悦的笑声："漂亮！"他将糖葫芦塞进邹静手里，温热的手指擦过她的指尖，"不如加入我们？破案奖金分你三成。"

此后的日子像浸了蜜糖的子弹壳，危险与甜蜜交织。他们蹲在城隍庙的巷子里分析案情，路垚会突然掏出一包桂花糕塞进她手里；在法租界追查线索时，他故意带着她绕路经过新开的百货公司，变魔术似的从西装口袋掏出镶钻发夹别在她发间；甚至在解剖室里，他也能面不改色地把沾着福尔马林味道的玫瑰递到她面前："送给最聪明的法医助手。"

某个月圆之夜，他们并肩坐在乔四爷的赌场顶楼。路垚晃着两杯威士忌，突然将她的手按在赌桌上："你说，如果有天我把真相算错了，你会不会怪我？"邹静望着他眼底晃动的月光，想起原著里冰冷的手铐和监狱铁窗，喉间泛起苦涩。她反扣住他的手，指甲在他掌心掐出月牙："那我就把你的算盘珠子全拨乱。"

但每当路垚与白幼宁争吵，或是乔楚生意味深长的目光扫过她时，记忆里邹静绝望的哭喊就会在耳畔回响。她攥紧胸口的珍珠项链——那是路垚送的定情信物，此刻却硌得她生疼。或许甜蜜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她必须在命运的齿轮碾碎一切之前，找到破局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