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摆摆手："没事，我没那么脆弱。"
她确实不是轻易被击垮的人。毕竟，追求贺彬源的三年里，她已经习惯了各种形式的拒绝。只是这一次，伤害来得更加直接，因为它戳穿了她最后的幻想。
回到宿舍，苏悦躺在床上，想起了妈妈前几天打来的电话。
"悦悦，你都大四了，是不是该考虑找个男朋友了？你表哥家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妈，我不都跟你说了嘛，我有男朋友了，贺彬源。"当时她是这么回答的，心里还暗自得意。
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可笑。
手机又一次震动，是贺彬源发来的消息："晚上有事，明天再联系。"
简短，公事公办，没有任何解释或歉意。
苏悦没有回复。她起身走到窗前，望着校园里的人来人往，突然觉得无比疲惫。三年的执着追求，换来的却是如此不值一提的关系。
"不能这样下去了。"她对自己说。
第二天，苏悦特意打扮了一番，她穿上了那条贺彬源曾随口夸过的红色连衣裙，化了精致的妆容。
她直接去了贺彬源的院系，站在教学楼下等他下课。远远地，她就看到他与一群同学走出来，而他身边，正是照片中那个女生——程语嫣。
两人说说笑笑，亲密无间。贺彬源的表情轻松愉快，眼中满是苏悦从未见过的柔和光芒。
当贺彬源看到站在树下的苏悦时，脸上的笑容明显僵了一下。
"彬源，我们谈谈。"苏悦平静地说。
贺彬源对身边的人说了几句话，然后走到苏悦面前："怎么了？"
"直接说吧，你喜欢的是她，对不对？"苏悦直视着他的眼睛。
贺彬源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这短暂的犹豫已经给了苏悦答案。
"我们分手吧。"苏悦抢在他开口前说道，"这段关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不是吗？"
"苏悦，我..."
"不用解释。"她打断他，"我只是不明白，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答应和我在一起？"
贺彬源低下了头："我以为我可以试着喜欢你。你这么优秀，这么执着..."
"但你做不到。"苏悦替他说。
他轻轻点头。
"她是你的白月光，对吗？"苏悦问。
"我们高中就认识，后来因为各种原因分开了。"贺彬源终于开口，"我一直以为过不去了，直到她转学过来..."
苏悦微微一笑："祝你幸福。"
说，她转身离开，步伐坚定而从容。走出一段距离后，她才允许自己的眼泪落下。不是因为失恋的痛苦，而是为自己三年的执着感到不值。
傍晚，林小媛发来消息，问她要不要一起去酒吧散心。苏悦本想拒绝，但想了想，还是答应了。或许酒精能麻痹此刻的感受。
"他根本不配你这样的女孩。"酒吧里，林小媛愤愤地说，"为了一个旧情人，伤害了真心喜欢自己的人，太自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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