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两年前，我在集市救下一位摔倒的老者，未曾想竟被人记在心上。
大婚当日，锣鼓喧天，宋府上下张灯结彩。我坐在轿中，却看到柳柳站在人群中，眼睛红肿。母亲搂着她的肩，在她耳边不知说些什么。
拜堂时，我终于得见宋晏真容。他身姿挺拔如青松，眉目如画，只是眼神淡淡的，瞧不出喜怒。
"一拜天地！"
我深呼一口气，随着宋晏拜下。这一拜，拜的是苍天厚土，也拜的是我往后的命数。
"二拜高堂！"
宋家公婆满面笑容。宋夫人拉着我的手，赞赏地打量我："好一个端庄稳重的儿媳妇。"
"夫妻对拜！"
我隔着盖头望向宋晏，却见他视线不知飘向何处，心头莫名一沉。
洞房之夜，宋晏推门而入，我坐在床边，等他掀起我的盖头。
"久闻柳小姐善良贤淑，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他声音清朗，却带着距离感。
我勉强一笑："宋公子过奖了。"
"叫我宋晏便是。"他坐到桌前，为我斟了一杯酒，"咱们虽是父母之命，但我向来敬重柳小姐的为人，定不会委屈于你。"
"多谢宋..."我顿了顿，"宋晏。"
他微微一笑："时候不早，你先歇息吧，我还有公务要处理。"说便起身离去。
我愣在原地。这是...洞房花烛夜，新郎却独自离去？
次日清晨，我早早起身，梳洗整齐后便去给公婆请安。宋夫人笑意盈盈地看着我："儿媳妇起得真早，来，尝尝这糯米糕，是你公公爱吃的。"
我恭敬地接过，小口品尝，赞道："味道极好，难怪公公爱吃。"
宋夫人眼中满是欣赏："你这孩子，就是知道说话。不像那些娇滴滴的姑娘，一点苦都受不得。"
我心知她话中有话，却只是微笑。
婚后半月，宋晏日日早出晚归，与我相处不过早晚两餐的工夫。即便同席，他也话语寥寥，目光常常落在窗外。
这天晚膳，宋晏照例心不在焉。我放下筷子："宋晏，我母亲说妹妹身体抱恙，想请大夫诊治。不知可否请宋家的老大夫去看看？"
他手指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你母亲？是柳夫人？"
"正是。"
他垂下眼眸："自然可以。我明日便让老王去柳府。"
"多谢。"我观察着他的表情，"听说我妹妹前几日在园中看花时不慎晕倒，好几天没缓过来。"
宋晏放下碗筷，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这般严重？"随即意识到失态，轻咳一声："令妹身子弱，确实应当多加注意。"
这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什么。
翌日，我借口回娘家省亲。柳府门前，我远远看见一辆马车停在角落，车帘微掀，露出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宋晏。
我静静等待，没过多久，便见柳柳撑着一把纸伞从府中走出，径直上了马车。
我跟着那辆马车，一路到了城南的一处僻静园子。躲在假山后，我看着宋晏牵着柳柳的手走进一间雅致的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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