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姨。」两个孩子乖巧地向我行礼。
我连忙将他们拉到身边，从袖中取出两个小荷包：「天冷，记得戴好，里面是驱寒的香囊。」
南宫瑶欢喜地接过，小脸蛋红扑扑的：「谢谢秋姨，秋姨做的香囊最好闻了！」
敏氏温和地望着我：「每次都麻烦你为孩子们准备这些。」
「这有什么麻烦的，小事一桩。」我笑着说道。
敏氏是清河王家的嫡女，自小受到良好教养，容貌端庄大气，言谈举止无一不透露出世家贵女的气度。她待我一直很好，从不以正妻的身份压我，我们之间更像是姐妹。
「听辰哥说，等春暖花开，他要带你去游山玩水？」敏氏柔声问道。
我微微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只是随口一提。」
「该去的，你陪在他身边多年，却少有出门的机会。」敏氏叹了口气，「南宫家的规矩太多，委屈你了。」
「不委屈，我明白自己的位置。」我低声回答。
敏氏握住我的手，认真地说：「秋烟，我知道辰哥心里最爱的人是你。若不是家族规矩，他定会娶你为正妻。」
我心头一颤，却还是笑着摇头：「这些年来，南宫家待我不薄，我已很满足了。」
敏氏看了我许久，忽然轻叹道：「有时我想，若我不是王家女，我与辰哥之间，或许会更简单一些。」
望着她略带忧伤的眼神，我不知如何作答。这么多年，我们都是身不由己，被家族规矩束缚的棋子。
他们离开后，我站在窗前望着庭院中的积雪出神。记忆不由得回到十五年前那个雪天。那时的南宫辰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执意要在扬雪中等我。
那年我家书院来了许多学子，我父亲是当地有名的学者，教授诸多世家子弟。南宫辰虽然出身高贵，却对学问十分虔诚，每日天不亮就来，直到日暮才离去。
那日大雪纷飞，父亲身体不适，提前结束了课业。其他学子都离开了，唯独南宫辰站在雪中，手捧一本书，说是有一字不解，想请我指点。
「杜姑娘，我知你精通诗书，能否请教一二？」少年南宫辰眼中带着执着。
「这般大雪，应早些回家。」我站在廊下，看着他被雪花覆盖的肩膀，心中不忍。
「只要你肯指点，我便立刻离去。」他固执地站在雪中，不肯挪动半步。
最终我拗不过他，请他进屋，为他解答了疑惑。那时我们年少无知，不懂世家门第的规矩有多严苛。对于两小无猜的情谊，也不曾想过有朝一日会变成如此模样。
三日后，敏氏和孩子们从祖庙回来，南宫辰设宴款待家族长辈。作为侧室，这种场合我并不需要出席，但南宫辰却让人传话，请我也一同前往。
「家主说，希望秋夫人今晚能出席，他特意命厨房准备了您喜欢的蟹黄狮子头。」婢女小颖恭敬地说道。
我有些迟疑：「今日是家宴，我去不合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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