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战战兢兢,太皇太后神色紧张,李煜锦满脸关切……总之,神情各异。
众人皆屏住呼吸,等待着张太医的下文。
“娘娘这伤势……怕是老臣再晚来一会儿,便会自动愈合了。”张太医揶揄道。
听此,太皇太后眉目舒展,要是李煜锦给的伤药真的有问题,自己也难办。先帝子嗣单薄,只两儿一女,死一个便少一个棋子。
“大胆,你个刁民竟敢对太皇太后不敬。”李煜锦气得小脸通红,“来人,把他的头给朕砍了,再挂在太医院视众。”
一群着统一服饰的皇家近卫迅速入殿,麻溜的将人拖下去,张太医哭号求饶不断:“皇上,臣不敢。”
他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挣脱了皇家近卫的钳制,跑至李煜锦面前跪下,布满褶皱的手拽上他华贵衣角,涕泗横流:“皇上,是有人以老臣全家老小的性命,威胁于老臣。”
“老臣也是没办法呀!”
手执茶盏的太皇太后冷眼看着发生的一切,她倒要看看这小皇帝该如何解决。
“哦,原来如此。”李煜锦自上而下地俯视脚边的张太医,眸中是原来如此的神色。
跪着的张太医见还有救,想再开口说点什么:“皇上……”
李煜锦不再看他:“拖出去。”
两个皇家近卫一人一边将张太医拖了下去,像是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处境,张太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心中苦水全部倒出:“哈哈哈哈哈,与猛兽为伍,必遭其噬,哈哈哈哈哈。”
“堵住他的嘴。”
“是。”
……
殿内重新归于平静。
大太监灵语为李煜锦添茶,主殿大门紧闭,茶香气浓郁。
“皇上,请用茶。”
李煜锦随手接过,放置在一旁,眸似深渊,凝视着灵语道:“你说,她为什么要失望?”
这里的她指的是司甯。
立于李煜锦侧前方的灵语,腰背微弓,神情隐于阴影之中,试探道:“奴才不知。”
李煜锦嘴角扯起嘲讽的弧度,语气莫名:“你是真不知,还是不愿告知于朕啊!”
他愤怒地将一整杯刚沏好的茶朝灵语所在的方向泼去,灵语不闪不避,直直迎上滚烫的茶水。茶水接触皮肤,火辣辣地疼,灵语屈身跪下:“皇上,奴才是真的不知司姑娘的心思,求皇上责罚。”
李煜锦面上带了笑,不紧不慢地道:“灵语,朕才是你的主子,而她只是一枚棋子。”
灵语磕头:”奴才谨遵皇上命令。”
笑话……不可能。
谁是他灵语的主子,他还是分得清的。
……
太傅府,司甯小院
“姑娘,这些便是小皇帝在您离开后,所发生的一切。”灵语一字不差的全部复述,无丝毫的遗漏。
“知道了,好好看着他。”
“是。”灵语戴上羽毛离去。
房门关闭,哩哩跳至司甯面前,蓝眸中是幸灾乐祸:“阿甯,小皇帝对你有意见啊!”
司甯背靠着椅背:“李煜锦他不仅是没有同理心,还没脑子,竟干些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