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即将睡着的时候，房门被轻轻推开了。
借着走廊透进来的微弱灯光，我看到安宁站在门口，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她站了几秒，轻手轻脚地走到我床边，俯身仔细看着我的脸，确认我已睡熟后，才悄悄退出了房间。
我没有睁开眼睛，但心里升起一丝疑惑。
安宁在确认什么？
4
次日醒来，我感觉头重脚轻。这种副作用我已经习惯了，但今天似乎比往常更严重。
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卧室，客厅里已经飘来早餐的香气。安宁正在厨房忙碌，看到我后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姐，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还行，有点头晕。"我坐到餐桌前。
"那是正常的。"她把煎蛋和吐司放在我面前，"先吃点东西，然后记得吃早上的药。"
我点点头，机械地开始进食。每一口都像嚼蜡，但我不想让安宁担心，所以强迫自己吃了整份早餐。
"我今天有个约会，可能要晚点回来。"安宁一边收拾餐桌一边说，"你没问题吧？"
"我没事的，你去吧。"我勉强笑笑。
安宁离开后，整个房子陷入了沉默。我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但注意力全无法集中。那面浴室镜子仿佛一块磁铁，不断吸引着我的目光朝卫生间方向瞟去。
终于，我鼓起勇气站起身，决定再次面对那面镜子。
5
卫生间的门半开着，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明亮的浴室里，那面从天花板延伸到地面的大镜子反射着刺眼的光线。我慢慢靠近，看到镜中倒映出我苍白紧张的脸。
一切正常。没有其他人影。
"我果然是病了..."我自言自语，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一刻，镜子里闪过一道人影——不是站在镜子后面，而是从镜子里面走过。那是个女人，穿着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背上。
我僵在原地，甚至忘记了尖叫。恐惧像冰水一样从头顶浇下，让我全身发抖。慢慢地，我转过身，重新面对镜子。
镜子里只有我惨白的脸。
这次我没有逃跑。相反，我伸出颤抖的手，轻轻触摸镜面。冰凉的触感让我确信这就是普通的玻璃镜。
但就在我的指尖接触到镜面的瞬间，我感觉到一阵轻微的震动，仿佛镜子后面有什么东西在动。
我猛地收回手，心跳如雷。
镜子里有什么秘密？
6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无法驱散。我开始在网上搜索关于这栋公寓的信息，想知道这里是否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历史。
搜索结果平淡无奇——这栋公寓建于十年前，没有任何异常报道。但当我输入确切的门牌号码时，一条四年前的新闻引起了我的注意：
"年轻女性在家中浴室意外身亡，疑似滑倒溺水。"
点开新闻，我的手突然僵住。文章配图显示的公寓外观，正是我们现在住的这栋楼。而死者的名字——林晓雯，一个陌生而又莫名熟悉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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