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柔面如死灰,惊惶失措地看着我:"姐姐,我、我并非有意害舅舅。我只是......"
"只是什么?想借此打击我,好让你有机会取而代之?"我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婉柔,你太看轻我了。我虽出身不如你显赫,却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你害我父亲,挑拨我与家人的关系,今日我便要你血债血偿!"
婉柔突然跪倒在地:"姐姐,我知错了!我只是一时糊涂,并非真的要害舅舅性命啊!"
"糊涂?"我冷笑一声,"你从父亲被贬到他病逝,再到挑拨我与母亲的关系,步步为营,心机深沉,哪里是糊涂二字能解释的?若不是我早有准备,恐怕现在已被你彻底孤立了!"
婉柔痛哭流涕:"姐姐,我真的知错了!求你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饶我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发誓!"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现在知道求饶,不觉得太晚了吗?"
就在此时,顾衍推门而入。他面色铁青,显然已经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婉柔见他进来,立刻扑上前去:"大哥哥,你来得正好!姐姐她冤枉我,说是我害了舅舅,还威胁要我血债血偿!"
顾衍冷冷看她一眼:"婉柔,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我已将你的信交由皇上过目,证实了你指使何侍郎陷害岳父的事实。皇上龙颜大怒,已下旨彻查此案。"
婉柔如遭雷击,瘫坐在地:"不、不可能!那信明明是......"
"是什么?是你亲笔所书,字迹笔法皆与你平日所写无异。"顾衍冷声道,"婉柔,我一直以为你单纯善良,原来全是虚伪的面具。你骗得了旁人,却骗不了我这个从小与你一起长大的人!"
婉柔绝望地看着我,眼中尽是恨意:"是你!都是你设计陷害我!"
我冷笑一声:"可笑。我若要陷害你,何必等到现在?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你自作自受,怨得了谁?"
顾衍沉声道:"婉柔,皇上已下旨,将你暂时圈禁在家,等候发落。我念在多年情分上,不忍亲自押送,特来送你一程。你且回家好好反省,或许还有回头的机会。"
婉柔痛哭失声:"大哥哥,你竟如此狠心?我们自幼一起长大,你就这般不信任我吗?"
顾衍面色痛苦却坚定:"正因为我信任你,才更加失望。婉柔,我一直视你为知己,你却利用我对你的信任,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今日之后,你我恩断义绝!"
婉柔面如死灰,被顾衍派来的侍卫带走。临走前,她回头怨毒地看着我:"宋婉容,这笔账我记下了!他日必让你加倍奉还!"
我冷冷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并无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种解脱的疲惫。父亲的冤屈即将洗清,婉柔的威胁也暂时解除,但这场战争还远未结束。
顾衍待侍卫离去,才转向我,面色复杂:"你早就知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