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妻子姐姐的儿子毛豪，比我女儿大三岁，开学第一天就在校门口把同年级女生的水杯打翻在地，我劝我妻子让她姐好好管教。

结果岳母跟我说："小孩子打打闹闹多正常，以后长大了自然就好了，你小时候还不是这样。"

我无言以对，只能不再多说，没想到这孩子后来的表现远超我的想象。

周末我正在书房整理案卷，突然听见女儿在客厅尖叫一声，接着就是一阵哭声。我赶紧放下资料冲了出去，只见女儿捂着胳膊，眼泪汪汪地看着我。

"爸爸，毛豪哥哥掐我。"女儿抽泣着说。

客厅里，岳母正抱着毛豪，一边给他擦脸上不知何时沾上的灰尘，一边对女儿说："肯定是你先惹的他，毛豪向来乖巧，不会无缘无故欺负人。"

我看了眼女儿手臂上明显的红印，心里一阵火起，但碍于岳母在场，只是走过去抱起女儿，轻声安慰："没事，爸爸看看。"

"杨明，你这是什么意思？"妻子赵雯从厨房端着水果出来，看到这一幕皱起眉头，"小孩子打闹很正常，你干嘛这么大惊小怪的？"

我深吸一口气："赵雯，孩子手臂都被掐红了，这不是简单的打闹问题。"

"我姐他们家来一次不容易，你就不能大度一点吗？"赵雯瞪了我一眼，转身对毛豪笑着说，"毛豪乖，阿姨给你切了西瓜，过来吃。"

毛豪得意地朝我女儿吐了吐舌头，蹦蹦跳跳地跟着赵雯去了餐桌。

我抱着女儿回到房间，心里憋着一股火。这不是第一次了，每次毛豪来我家，都会以各种方式欺负我女儿，而家里人总是选择视而不见。

将女儿哄睡后，我尝试和赵雯沟通这个问题。

"你就不能看开点吗？"赵雯正在卸妆，头也不抬地说，"小孩子不就是这样？你小时候没调皮过？"

"调皮和欺负人是两回事。"我坐在床沿，"毛豪这种行为应该及时纠正，不然以后会更严重。"

"哎呀，我姐管教方式跟咱们不同而已，你少说两句行不行？"赵雯不耐烦地摆摆手，"别总一副道德标兵的样子。"

我知道再说下去也是徒增矛盾，只好闭口不言。但我并没有放弃关注这个问题。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发现毛豪的问题确实不止于此。女儿幼儿园的老师曾私下告诉我，毛豪经常在接送女儿的时候，趁大人不注意推搡其他小朋友。一次，他甚至把一个男孩推倒在地，导致那孩子膝盖擦伤。

我将这事告诉赵雯，希望她能转告她姐姐。

"老师肯定是小题大做。"赵雯满不在乎，"小男孩都爱闹，我姐说毛豪在他们小区里可受欢迎了，经常和小朋友一起玩。"

我摇摇头，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私下里告诉女儿，遇到毛豪欺负人的行为要及时告诉老师或者我，不要自己忍着。

一个月后，我妻子姐姐打来电话，声音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