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墨渊身体一震，目光渐渐迷离，似乎陷入了回忆。

"我......"

小檀盯着他的眼睛："师兄，用你的力量来保护应该保护的人，而不是沦为欺压弱小的恶徒，这才是师父的规矩，也是你曾经的信念。"

墨渊沉默许久，最终叹了口气，对全场宣布："今晚的比赛到此结束，以后不会再有地下拳场了。"

观众们一片哗然，但在墨渊冰冷的目光下，没人敢提出异议。

墨渊转向我和小檀："跟我来吧，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我们跟随墨渊来到了他的住处，那是镖局后院的一栋独立小楼。

"说吧，师父到底要你们做什么？"墨渊倒了三杯茶，沉声道。

小檀接过茶杯："师父只是希望你们能回归本心，重拾当初的信念。"

墨渊冷笑："哼，说得好听。那个老家伙当年赶我下山，现在又派人来'点化'我，是不是太虚伪了？"

我插话道："师兄，师父让我杀你们，其实是想让我杀掉你们内心的迷失。"

墨渊一愣："什么意思？"

小檀解释道："师父知道你们内心深处仍然保留着那份纯粹的信念，只是被世俗的欲望所蒙蔽。他派小师弟下山，一方面是考验小师弟的判断力和悟性，另一方面也是希望你们能借此机会反省自己。"

墨渊陷入沉思，良久，他叹了口气："也许你们是对的。这些年来，我确实迷失了自己。开始只是想证明自己的力量，后来却越陷越深，成了自己曾经最厌恶的人。"

他看着我："小师弟，你刚才为什么没有杀我？你明明有机会。"

我回答："因为师父说，我的刀不一定比你们快，但一定比你们稳。我明白了他的意思，真正的稳不是出手的稳定，而是心的稳定，是能够在关键时刻做出正确判断的能力。"

墨渊大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小子，悟性不错。那个老家伙没看错人。"

他转向小檀："那么，下一个是风清师兄吧？"

小檀点头："是的，他在西域一带开了一家药铺，表面上救死扶伤，实际上却暗中贩卖毒药，不知害死了多少无辜之人。"

墨渊脸色一沉："风清师兄向来精通药理，没想到会走上这条路。不过西域路途遥远，你们要多加小心。"

他思索片刻，道："这样吧，我跟你们一起去。一来可以照应你们，二来也算是我的一次救赎之旅。"

我和小檀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喜。

小檀微笑道："那就有劳师兄了。"

墨渊痛快地道："不必客气。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我去安排马匹和干粮。"

他走后，小檀低声对我说："事情发展得比预想的顺利。有墨渊师兄同行，对付风清师兄会容易很多。"

我点点头，却总觉得心中有些不安："师妹，你说师父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我总感觉事情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