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师兄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小师弟倒是有几分见地。不过，世界哪有那么简单的对错？今天那个小女孩，你们知道她为什么会中断肠草的毒吗？"
见我们摇头，他继续道："因为她的父亲欠了高利贷，无力偿还，债主就派人去'警告'他们一家。这些毒药，在救死扶伤的医者手中，在报复血海深仇的复仇者手中，在家破人亡的绝望者手中，意义全不同。我，只是提供一种可能性，仅此而已。"
小檀摇头："师兄，你这是在为自己开脱。医者仁心，你明知道自己贩卖的毒药会伤害无辜，却置之不理，这已经背离了医道的本心。"
风清师兄大笑："仁心？那是师父灌输给你们的教条！真正的医者，应该超越善恶，就像真正的武者应该超越生死一样。这世上哪有绝对的对错？只有不同的立场和选择！"
他忽然话锋一转："说起来，我倒是有些好奇，你们是怎么找到霜刃和墨渊的？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小檀回答："霜刃师兄已经关闭了棋馆，决定重新做人。墨渊师兄也关闭了地下拳场，正在寻找新的方向。"
风清师兄眯起眼睛："哦？就这么简单？"
小檀点头："师父说，你们只是暂时迷失了方向，只要点醒你们，就能重回正途。"
风清师兄沉默片刻，忽然哈哈大笑："有趣，真有趣。那个老头子还是那么天真。"
他看着我和小檀："既然如此，不如我们玩个游戏？"
小檀警觉地问："什么游戏？"
风清师兄从袖中取出三个小瓶子，放在桌上："这里有三杯茶，其中一杯下了毒。如果你们能猜出哪杯有毒，我就承认是师父的规矩有道理；如果猜错了，那就是我赢，你们必须承认我的观点更有道理。"
我和小檀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担忧。
风清师兄补充道："别担心，有毒的那杯我自有解药，不会害你们性命。而且我也会公平地参与，三人各取一杯，共同饮下。"
小檀思索片刻，沉声道："好，我们接受挑战。"
风清师兄微微一笑，将三杯茶放在我们面前："请吧。"
我仔细观察三杯茶，无论颜色、气味还是液面波纹，都看不出丝毫差异。看来风清师兄的用毒技巧确实高明。
小檀也在冥思苦想，显然也没有把握。
就在此时，院门被人一脚踹开，墨渊师兄大步走了进来："风清！你这个阴险的家伙，还在玩这种把戏！"
风清师兄大吃一惊："墨渊？你怎么会在这里？"
墨渊师兄走到桌前，看了看三杯茶，冷笑道："还在用你那套测试人性的把戏？我看你是永远不会改变了！"
风清师兄面色阴晴不定："你来做什么？"
墨渊师兄不答反问："告诉我，这三杯茶里，到底哪杯有毒？"
风清师兄沉默片刻，突然笑了："猜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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