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宴会上，李婉如安排了歌舞表演，嘲讽般地要我上前为客人献唱。
"我妹妹云溪虽是庶出，但也是我父亲的女儿。她从小跟着她娘亲学了不少歌舞，今日难得有这么多贵客，不如请她表演一番，让诸位见识见识。"
我知道她是故意的，想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但我没有拒绝，平静地走到中央。
"云溪不才，献丑了。"我轻声道。
然后，我唱了一曲《怨别离》，声音清亮婉转，唱得情真意切。唱到悲伤处，连我自己都红了眼眶。
歌声落下，厅内一片寂静，随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李婉如脸色铁青，没想到我竟有这样的才艺。
唱罢，我听到有客人问我爹："周大人，令爱如此才貌双全，为何不曾听说有婚配？"
父亲面色尴尬："这...她只是庶出，未曾认真考虑过。"
"庶出又如何？若是我儿还未娶妻，定会上门求亲。"那人哈哈大笑。
我静静站着，心中五味杂陈。原来在这些人眼里，我也不是一无是处，只是因为出身低微，所以被轻视。
宴会结束后，林世子在花园里拦住了我。
"云溪，一年不见，你变了很多。"他的眼神复杂，"听说你被禁足这么久，过得好吗？"
我冷笑一声："多谢世子关心，我很好。不知世子与金家小姐婚事如何了？"
他脸色一变："那是家族之命，我并未应下。"
"哦？那世子今日为何而来？"
"我...我是特意来见你的。"他低声说，"云溪，我从未忘记对你的承诺。我会想办法，一定会..."
"世子请住口。"我打断他，"我不需要你的承诺，也不需要你的怜悯。我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就此别过，互不相欠。"
说，我转身就走，却听到身后林世子的声音："不！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林修誓必言而有信！"
我没有回头，眼泪却悄然滑落。
4
林世子离开后不久，家里来了一个让所有人都震惊的消息——京城铭泰阁的东家前来求亲，想娶我为妾。
铭泰阁是京城最大的绸缎庄，东家赵启年轻有为，家财万贯，但为人阴狠毒辣，且好色成性。
父亲得知此事后，立即召我入书房。
"云溪，这是你的福气。赵东家愿意娶你为妾，给你体面的生活，给我们周家一个靠山。你必须答应！"
我跪在地上，声音颤抖："父亲，女儿不愿意。赵东家已有正妻三妾，还请父亲三思。"
"放肆！"父亲怒喝，"你一个庶女，能嫁给赵东家已经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你以为你还有选择吗？"
我咬紧嘴唇，眼泪无声滑落。
母亲得知消息后，夜里偷偷来到我房中，抱着我哭泣："溪儿，娘没用，保护不了你。但娘宁可你做一辈子老姑娘，也不愿你嫁给那种人..."
我轻轻拍着母亲的背："娘，您别担心，女儿自有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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