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为什么？"

宁青阳淡淡道："因为林战歌手中掌握着能让我一败涂地的证据。"

我心中一震："什么证据？"

"十年前的北境之变。"宁青阳的眼神变得复杂，"当年先帝遇刺，朝中权臣趁机谋权，北境几乎被割裂。而我，作为当时的北境小王爷，不得不做出一些...选择。"

我开始隐约明白了什么："你参与了叛乱？"

宁青阳摇头："不是叛乱，是保全北境的无奈之举。当时我与南荒结盟，以换取边境安宁。而这个秘密，被年少的林战歌无意中发现了。"

"所以她用这个秘密威胁你？"

"不。"宁青阳露出一丝苦笑，"她选择了保守这个秘密，成为我的盟友。多年来，我们联手守护北境，抗击外敌，她立下赫赫战功，我也得以巩固北境王的地位。"

"那为什么..."我指了指他的脸。

"这个？"宁青阳轻触自己的伤疤，"这是她为我挡下的一剑。那天我们遭遇刺客，她为救我，自己也身受重伤。为了不让朝中得知我遇刺一事，她对外宣称是她伤的我。"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林战歌的记忆中，根本没有这些内容！她只记得自己是个野心勃勃、心狠手辣的女将军，与北境王因权力争夺而结下恩怨。

"所以，真相是..."

"真相是，"宁青阳接过我的话，"林战歌一直在保护我，而我们的'恩怨'不过是给朝廷和太子看的戏。但现在，太子已经知道了地宫的存在，我们的计划恐怕要提前了。"

"什么计划？"

宁青阳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权衡要不要告诉我。

最终，他低声道："北境自立，不再受制于朝廷。地宫中有先皇留下的传国玉玺，得玉玺者得天下。"

我倒吸一口冷气："这是叛乱！"

"这是生存。"宁青阳纠正道，"太子残暴成性，一旦登基，必将大开杀戒。北境百姓经不起再一次的动荡。"

我陷入了沉思。无论是叛乱还是自保，这都是一场足以改变国家命运的大事，而我，一个突然穿越来的外人，竟然成了其中的关键人物。

"那现在..."

"现在，我们必须争取时间。"宁青阳说，"明日前往边境，你要装作调查的样子，尽量拖延，给我的人争取布置的时间。"

"太子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是的，所以我们必须比他更狠，更决绝。"宁青阳的眼神变得锐利，"你敢吗？"

我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我会尽力。"

宁青阳满意地笑了："很好。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我。"

说，他悄然离去，留下我一人在帐中思索。

次日拂晓，大军开拔。我骑在马上，与宁青阳并肩而行，萧煜则带着亲卫跟在后方。

路上，我借机向宁青阳打听更多关于林战歌的事情。

"她...我是说，我以前真的那么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