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梦三息也凑了过去看了一眼;岩四方看着手中的十两银票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
岩四方(拓拔令狐)“十两银票,藏这么刺激干嘛?”
梦三息接过岩四方手中的那张十两银票,有些不敢相信,毕竟他记得自己当时藏的时候,还藏了一张面额一千两的银票。
梦三息(南啸天)“可我藏的是一千零一十两啊,我的一千两呢?”
叶五枝(莫如是)“今晚可以住客栈吗?”
叶五枝的目光落在岩四方身上,而梦三息却仿佛坠入了自己的小世界,满心都在琢磨那一千两银票究竟去了何处。
梦三息(南啸天)“我的一千两呢。”
岩四方(拓拔令狐)“再忍一晚,现在其他三个城门盯梢的,未必知道他们的大部队已经离开。”
梦三息(南啸天)“我的一千两呢。”
岩四方(拓拔令狐)“在收到消息之前,只能在城里过夜;住客栈,没准还能碰到他们。”
柳七音(唐雪蘅)“哦,知道了。”
柳七音微微颔首,而就在这个时候,梦三息如遭雷击,因为他终于知道自己的那一千两银票究竟是去了哪里。
梦三息(南啸天)“我知道了!”
闻言,柳七音、叶五枝和岩四方三个人的目光纷纷落在了梦三息的身上。
柳七音(唐雪蘅)“你知道你的一千两去哪里了?”
然而,梦三息并未立刻回应柳七音的问题,他的嘴唇轻微颤抖着,最终只是欲哭无泪地蹲下身子,神情间满是压抑的悲怆;这般情景落在一旁的岩四方眼中,却只换来了他略显无奈的一记白眼。
柳七音(唐雪蘅)“对了,岩四方,我们今晚不住客栈的话,还能住在哪里?”
话音一落,岩四方却是忽然间注意到了一块写有“旺铺招租”的木板挂在侧前方,而旁边则是已然上了锁的大门,心中顿时有了个主意,朝着那家店铺而去;叶五枝和柳七音注意到他的动作以后,互相对视了一眼,微微侧目看向他。
不过片刻,岩四方已经打开了锁,推门而入;叶五枝与柳七音迅速捡起地上的包袱,紧跟其后踏入屋内,尽管梦三息仍沉浸在失去一千两银票的哀伤中,却也下意识地拿着自己的衣衫,跟着走了进去。
-
不过半炷香的功夫,四个人便已然整理完了,尔后四个人围在一起,吃着他们今晚的晚饭,唯一不同的是——梦三息依旧沉浸在失去了自己那一千两银票的悲伤之中。
叶五枝(莫如是)“吃饭吧,我们先一起吃饭。”
梦三息闻言,缓缓地抬起了头,把自己那一千两银票为何会没了的原因娓娓道来。
梦三息(南啸天)“我原来通过接通缉令,赚了很多钱;但在过去一年逃亡的途中,有的眼睁睁看着被偷了,有的用来打发地痞流氓了。”
梦三息(南啸天)“直到三天前,我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主意,身上只留点散碎银子,然后将最后一千两藏在膏药里,再把膏药贴在我身上。”
梦三息(南啸天)“但又害怕膏药粘坏了我的一千两,于是在膏药和一千两之间,我又垫了一张十两,结果十两没有被我的膏药粘坏,一千两却被我的汗泡坏了。”
话音刚落,梦三息便低下了自己的脑袋,似是一副哀伤的模样。
梦三息(南啸天)“失去武功,不仅令我丧失了赚钱能力,还丧失了基本劳动能力。”
根本没有人在听梦三息讲话,他们都坐在那里喝汤;梦三息低着个脑袋似是不经意间瞥了一眼柳七音和叶五枝,又瞥了一眼抖着腿吸溜喝汤的岩四方。
梦三息(南啸天)“即便我是一个如此仗义,如此有魄力,在危难之际为了我的好朋友,无偿奉献了七十多两的人,又能怎样呢。”
但是,在场的剩下三个人,依旧没有一个人去接梦三息的话茬。
梦三息依旧是悲伤地晃了晃脑袋,说道:
梦三息(南啸天)“我的人生……结、束、了。”
正吃着饭的叶五枝转头,看向了梦三息,说道:
叶五枝(莫如是)“你是不是想让我借你点?”
柳七音(唐雪蘅)“你若想借钱,不妨直说,何必绕那么大的弯子。”
话音一落,梦三息不再继续沉湎于悲伤,而是果断抬头看向了叶五枝和柳七音。
梦三息(南啸天)“多少?”
岩四方(拓拔令狐)“你们开始了解男人了。”
柳七音和叶五枝两个人则是思考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方才说道:
叶五枝(莫如是)“我借给你五两,这样,我们俩身上就都有十五两了。”
柳七音(唐雪蘅)“那要不……我各自借你和五枝一人五两银子,这样,你们就都有二十两银子了。”
柳七音(唐雪蘅)“毕竟,我来木云城之前,花销有点大;来木云城以后,买了一套衣服,花了我三百两银子,也没剩下多少。”
其实,柳七音有几句话始终未曾说出口——若她真的缺钱了,完全可以向暗中跟随他们的唐小五或者唐小六拿钱;虽然这段日子以来,他们也算是患难与共,但信任这种东西,总像隔了一层薄纱,看似近在眼前,却难以彻底穿透,想要毫无保留地交付真心,需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