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笑了笑，那个笑容很温暖，像雨过天晴后的阳光。

“我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现在回来了。”他说。

“那……妈呢？妈去哪儿了？”我突然想起母亲，连忙问。

父亲的笑容僵了一下。

“她……出去了。”他说。

“出去了？这么大的雨，她去哪儿了？”我感到疑惑。

父亲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他的眼睛里，好像藏着什么秘密。

“小安，你冷吗？”他突然问。

“有点。”我说。

“我们回房间吧。”他拉着我的手，走向我的房间。

他的手很冰，像冰块一样。

我心里一惊。父亲的手以前是很温暖的。

“爸，你的手怎么这么冷？”我问。

他笑了笑，说：“雨天，有点凉。”

我没有多想，跟着他进了房间。

房间里也很暗，窗外雨声依然。

父亲坐到我的床边，拉着我坐在他身边。

“小安，还记得吗？小时候，每次下雨，你都害怕打雷，会躲在我怀里。”他轻声说。

我点点头。我记得。那时候，父亲的怀抱是我最安全的港湾。

“现在不怕了。”他说。

“嗯。”我应了一声。

他突然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脸。

他的手依然很冰。

“小安，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他低声说。

我抬起头，看向他。

“什么意思？”我不解地问。

他没有回答。他只是盯着我，眼神变得有些深邃。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光芒。

我突然感到一阵不安。

“爸，你怎么了？”我声音有些颤抖。

他笑了笑，那个笑容很温暖，但却让我感到一股寒意。

“小安，你想我吗？”他问。

“想。”我连忙说。

“你想妈妈吗？”他又问。

我犹豫了一下。想起母亲刚才的样子，我心里有些复杂。

“想。”我还是回答道。

他笑了，笑声有些低沉。

“小安，别想太多。我会一直陪着你。”他说。

他的手，慢慢地滑到我的脖子上。

冰冷的，像蛇一样的手。

我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我感到一股巨大的恐惧袭来。

这不是我的父亲。

我猛地挣扎起来，想挣脱他的手。

但他抓住我的脖子，力气很大。

“别动，小安。”他低声说，声音变得沙哑而诡异。

我拼命地挣扎，发出惊恐的喊叫声。

他的脸，慢慢地靠近我。

在昏暗的光线下，我看到他的眼睛，不是人类的眼睛。是两个黑洞，深不见底，透着一股冰冷的，恶意的光芒。

他的脸上，皮肤开始变得扭曲，变形。

我看到，他的脸上，慢慢地浮现出另一个人的样子。

是母亲的脸。

但不是我熟悉的母亲的脸。是刚才在卧室里，那个带着诡异笑容的，陌生而可怕的脸。

我发出更加凄厉的惨叫声。

“小安，你看，我回来了。”那个声音，变成了母亲的声音，但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沙哑。

我感到脖子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呼吸变得困难。

我看到，他的手，或者说，她的手，变得扭曲变形，指甲变得又长又尖，像野兽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