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父亲的衬衫放进袋子里。
然后，她走到门口，打开门，走了出去。
我看到，在雨中，母亲将那个袋子扔进了河里。
我惊醒了。
我猛地坐起身，大口喘着气。
梦太真实了。
那个袋子，那件衬衫，那块血迹，母亲诡异的表情……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我感到浑身冰冷。
我看向窗外，天已经亮了。
雨停了。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驱散了黑暗。
我下了床，走到门口，拉开门。
客厅里很安静，阳光洒在地板上。
我走到厨房门口，探头往里看。
厨房里很干净，没有任何异常。
没有湿漉漉的脚印。
没有黑色的袋子。
一切都那么正常，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我走到厨房的角落，蹲下身。
地板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东西。
我站起身，走到门口，想打开门出去。
门没有锁。
我拉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空气清新，阳光明媚。
我深吸一口气，感到一阵轻松。
也许，昨晚的一切，真的只是我的幻觉。
我走到院子里，看到母亲正在晾衣服。
她穿着一件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
她的背影，是那么熟悉。
我走到她身边。
“妈。”我轻声说。
母亲转过身，对我笑了笑。
“醒了？”她说。
我点点头。
“昨晚睡得好吗？”她问。
我犹豫了一下，说：“不太好，做了个噩梦。”
母亲走到我身边，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
“没事的，噩梦都是假的。”她说。
我看着母亲的脸，是那么温柔，那么慈爱。
我心里的疑虑慢慢消散了。
也许，我真的只是太害怕了，太想念父亲了，所以才会出现幻觉。
我决定不再去想昨晚的事情。
我和母亲一起晾衣服，一起吃早餐。
一切都那么正常，那么平静。
我以为，一切都过去了。
直到有一天，我在母亲的衣柜里，发现了一样东西。
一个黑色的，鼓鼓囊囊的袋子。
它被藏在衣柜的最里面，用一块布包着。
我的身体僵住了。
那个袋子。
我感到一阵眩晕。
我伸出手，有些颤抖地解开了布。
露出了黑色的袋子。
我的手有些发冷，慢慢地拉开了袋子的拉链。
我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是一件衣服。
一件男人的衬衫。
是父亲的衬衫。
那件带着血迹的衬衫。
我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尖叫。
我猛地后退，撞在了衣柜上。
袋子里，除了父亲的衬衫，还有一些其他的，令人作呕的东西。
我看到了，一只手。
一只男人的手。
血肉模糊，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我的胃里一阵翻腾，忍不住吐了出来。
我跌坐在地上，全身都在颤抖。
那个梦。
是真的。
母亲她……
她真的杀了父亲。
我感到一股巨大的恐惧和绝望涌上心头。
我抬头看向母亲的衣柜。
里面挂着母亲的衣服，整整齐齐的。
但此时在我眼里，却像是藏着无数秘密的深渊。
我爬起身，踉踉跄跄地冲出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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