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丈夫搬进新家不过两周,我就无法再独自上阁楼。
因为每次我踩上那段吱呀作响的木梯时,都能听见阁楼上有人在低声呢喃。
在恐惧与疑惑中,我做了一个决定:我要揭开阁楼的秘密。
1
夏末的闷热让空气黏腻得如同融化的糖浆,连呼吸都变得费力。
三天前,我半夜被热醒,感到口干舌燥,便起身下楼想喝水。经过二楼走廊时,我听见头顶阁楼传来细微的响动,像是某种布料摩擦的声音,伴随着断断续续的低语。
我僵在原地,汗毛倒竖,那声音低沉而含糊,仿佛有人在自言自语。
"林瑶,你在干什么?"周晨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吓得我差点尖叫出声。
"阁楼上有人在说话,"我颤抖着指向头顶,"你听,还在继续。"
周晨皱着眉头,仰头静静聆听了片刻,随后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可能是老房子的木头在热胀冷缩吧。"他揽过我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你的药吃了吗?医生说了,搬家这种大变动可能会让你的症状加重。"
2
"不是幻听!周晨,我真的听见了。"我挣脱他的手,试图保持声音的平稳,但每个字都似乎在颤抖,"我很清醒,不是在发病。"
没错,我确实有焦虑障碍,伴有轻微的感知过敏。
周晨娶我时就知道我的情况。他选择和一个需要定期服药的女人结婚,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父亲给了他无法拒绝的条件——一份高薪的工作和这栋位于城郊的别墅。
"岳父,瑶瑶最近的状况不太稳定,可能是新环境的缘故。"
我蜷缩在沙发一角,听着周晨在厨房里压低声音打电话。
真讽刺。
我轻轻摩挲手腕内侧,那里藏着我从未告诉他的真相。自从搬进这栋房子,我感觉自己被监视,被窥视,被某种无形的存在追逐着。
3
这栋两层带阁楼的老式别墅是父亲送给我们的新婚礼物。木质结构,有些年头了,但保养得当。周晨对此十分满意,而我却隐隐感到不安。
"听说这房子空了很久,为什么父亲突然要把它给我们?"我曾这样问过。
"你父亲不是说了吗,这是他年轻时买的投资房,现在给我们正好。"周晨一边拆着行李箱,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别想太多,这么好的房子,白送都不要吗?"
搬进来的第三天晚上,我第一次听见了阁楼的声音。起初,我以为是风声或老鼠作祟。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那声音变得越来越清晰,像是有人在轻声诉说什么,偶尔还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
"要不要我陪你去阁楼看看?"周晨提议,但眼神中的敷衍让我明白,他只是在安抚我的情绪。
"不用了,我吃药睡一觉就好。"我扯出一个微笑,决定不再提起这件事。但内心的不安与日俱增。
4
"这药有问题。"我盯着手中的白色药片,对周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