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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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的枪响从顶楼传来，一声比一声近。宋亚轩跟着张真源往下跑

经过三楼时，瞥见马嘉祺那间房的台灯还亮着，只是灯罩上多了个弹孔，暖黄的光从破洞里漏出来，在地板上投出个歪歪扭扭的光斑

车库里的车已经启动了。丁程鑫把宋亚轩往副驾推，自己则绕到车后，从后备箱里拖出一挺机枪

丁程鑫“耀文和贺儿在后门牵制”

丁程鑫“我们从地下通道走”

丁程鑫说话时，宋亚轩看见他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染红了半截袖

车刚开出车库，就听见身后传来爆炸声。后视镜里，小区的围墙塌了一角，火光冲天

张真源从后座探过身，把一个耳机塞进少年耳朵里，里面传来严浩翔的呼吸声，还有他特有的、计算弹道时的轻嗤

严浩翔“左前方三百米有埋伏”

严浩翔“马哥注意规避”

马嘉祺握着方向盘的手很稳，甚至还腾出一只手，把宋亚轩散落在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

马嘉祺“别怕”

宋亚轩“我不怕”

宋亚轩没怕，他只是觉得自己有点废物，处处受到保护，但他也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否则就是添乱

耳机里突然传来贺峻霖的痛呼。刘耀文的怒吼紧跟着炸响

刘耀文“贺儿！”

丁程鑫“别分神”

丁程鑫的声音冷得像冰，机枪的扫射声透过耳机传来

丁程鑫“耀文带贺儿走侧门”

丁程鑫“我们在原定坐标等你们”

车拐进一条狭窄的巷道时，宋亚轩看见马嘉祺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眼底的温柔被冷冽取代

马嘉祺忽然猛打方向盘，车子原地转了个圈，正好撞开一辆追来的越野车

马嘉祺“抓紧了”

宋亚轩“好”

宋亚轩死死攥着安全带，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象。刚才还充满烟火气的小区，此刻变成了战场

耳机里传来张真源的声音

张真源“坐标已到，安全”

车停稳时，马嘉祺先下车，替宋亚轩打开车门

月光照在他脸上，宋亚轩才发现他左边的眉骨破了，血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衣领上。他却像是没察觉，只是伸手替少年理了理皱巴巴的外套

马嘉祺“进去吧，他们随后就到”

宋亚轩“真的？”

马嘉祺“真的”

地下通道的入口藏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丁程鑫先进去探查，张真源守在门口，手里的枪随时待命

宋亚轩跟着马嘉祺往里走，黑暗中，他的手一直牵着少年，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驱散了些许寒意

走到通道中段时，马嘉祺忽然停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塞进宋亚轩手里。是那本被他折了角的书，只是书皮被换成了钢板，里面夹着一把小巧的手枪

马嘉祺“防身用”

马嘉祺说

马嘉祺“等我们回来”

宋亚轩“知道了”

宋亚轩攥着那本书，看着马嘉祺转身的背影。月光从通道口照进来，在他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和昨晚在水库边的晨光里，那个目光落在宋亚轩身上的身影渐渐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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