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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灵力再现

朝梦预言家

于舒苓家是卖切糕的。倘若是以前,走在大街上,都能看见她推着车子卖切糕的情景。这些年来,她几乎踏足了整个小镇所有的大街小巷。但她不会像那些粗鲁的老大娘一样大声吆喝着,只是默默地把车子推到人家面前,用非常细柔的声音说话:“您要来一块切糕吗?”

于舒苓家境贫寒,交不起学费上学,姐姐没出嫁以前也是在外打工赚钱,养家糊口。妈妈身体不好,加上姐姐又不在,于舒苓不但要养家糊口,还要照顾自己的妈妈。一大早就去集市上用那一卷揉得皱皱的毛票去换来珍贵的玉米和小麦面粉以及一小袋的干果,用灵巧的手做成一块块精致美味的切糕。以前放着的一辆破旧的自行车便是卖切糕的人力车。而且于舒苓做的切糕口感非常不错,每天都有人去买。而于舒苓自己也省吃俭用,把卖切糕的收入拿来给妈妈抓几副中药来调养。

现在,姐姐已经出嫁了,妈妈已经不在了,家里孤零零的只剩下她一个人。案上放着的仍是玉米、小麦面粉和干果,只是气氛如往常不同了。于舒苓涣散的眼神显出她无精打采,只是悄无声息地做着自己的切糕,放到垫着膜子的竹盘上,蹬着自行车就出去了。

太阳跟着她走,阳光自然而然也跟着她,照射在她瘦弱的身子上。不用她叫卖,自然会有人来跟她买。她很识趣地停下脚,手脚很利索,不一会儿就把切糕包装好了,递过去的时候还不忘礼貌地道别。

来人是个大婶,经常来跟她买切糕。这孩子,孤苦伶仃的,怪可怜的。不过的确很乖巧啊!家里养着这样一个女孩子真是天大的福气。大婶笑眯眯地打量着她,怪喜欢她的。于舒苓只是对她笑笑,骑上车便走了。

不一会儿,她从一条大街上临近小巷子的地方。对面正好有几个男生走过来,手插裤袋里头,痞痞的样子,看上去不像是好人。而这些男生看上去都好像是高中生,十七八岁左右。只见他们朝于舒苓的摊子走来,一脸的蔑视。

于舒苓刚开始也没觉得不对,当空气凝重,那些男生越来越靠近自己时,她甚至有些慌乱害怕。潜意识里就是“快跑”,可是她不敢。见招拆招,她仍强装镇定的向他们说:“你、你们要买切糕吗?”声音细如蚊蚋,微微颤抖着,有些支支吾吾,越来越小声,到最后一个字都吐不出声音来了。

那些男生邪魅一笑,抽出双手把口袋翻了出来,玩弄地说:“小妹妹,我们可没钱呀!买不起!”

于舒苓全身都在颤抖,低着头不敢望上去。扔下摊子不管了,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拔腿就想跑。

“小妹妹,别急嘛!陪哥哥们玩玩!”那些男生一把抓住她的衣领,缚住她的双手,使她动弹不得。

“你、你们放开我!”于舒苓使劲地挣扎着,可却都是徒劳。唔,力道好大!这些男生的德行,非奸即盗。

“呵,放弃吧!你逃不掉的!”那些男生对她蔑视地笑,还踢翻了她的摊子,切糕散落了一地,摔坏了。

“啊!我的切糕!”于舒苓如同一条扭动的小鱼,声音隐约带着哭腔,又愤怒地喊道:“放开我!”说完咬了抓住自己的那个男生一口。

“啊!死丫头,找死!”那个男生痛苦地哀嚎着,于舒苓没搭理,踩了另外一个男生的脚,痛得他“嗷嗷”直叫,原地单腿跳。

摆脱了他们,于舒苓拔腿就跑。后面那些男生看见了,连忙追上去。他们跑得很快,不一会儿就追上了于舒苓。于舒苓的眼睛突然变成了青蓝色,隐隐约约又出现了白色的背影。只见她嘴里喃喃念道。

朝夕预梦,

化戈千秋。

轮回之晶,

弑灭残魂!

从天上降下来无数的绣花针,冰晶般透亮,直扎在他们的身上,火辣辣的,又透骨的凉。两种力量交织在一起,不偏不倚扎在心口。那些男生疼得满地打滚,打在身上的冰晶针都化去了。于舒苓毫不知情刚才发生了什么,可是恍恍惚惚觉得那个白色的身影又出现了,就是那个号称自己前世的神秘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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