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嫣是被饿醒的。本来就没吃多少,再加上昨天被撞了一夜,感觉身体被掏空。
身上衣物不知道什么时候换好的。趁着没人赶紧吨吨吨喝了好些灵泉水。
用扬州慢运了会功,刚坐起来,袁慎这个罪魁祸首笑咪咪地走了过来。
看着撅着嘴,瞪着他的新妇,有些心虚。
袁慎:“早膳还温着呢,莲花她们马上就端进来了,对不起,为夫错了~不生气了好不好?”
语嫣:“哼~几时了?”
袁慎:“卯时三刻了,阿母说让我们用晚膳再过去。”
语嫣干脆摆烂,不一会就看见莲花几人端着食案进来了。赶紧下床,还踉跄一下又瞪了眼袁慎,坐到案前开始进食,用过膳才感觉到活过来了。
看着语嫣洗漱梳妆,再到穿衣,发现语嫣身上多了些风韵,妩媚,眸含春色,流波婉转。袁慎眼神暗了暗,喝了口茶压下心中燥意。
等语嫣收拾好,起身牵起她的手向大堂走去。
袁沛和梁夫人已坐在堂中等着了,看着两人牵着手走进来,两人嘴角有笑意。
语嫣刚跪坐下来,腰疼了一下,身子稍微歪了一下,马上正坐。
梁夫人深吸口气,瞪了袁慎一眼。她可看见皎皎腿还哆嗦呢,破孩子没个轻重…
袁慎摸了摸鼻子,然后接过茶杯,敬过茶后梁夫人让二人赶紧回去歇着去了。她呢,回去接着撸猫。昨晚送走宾客后,吴师就抱着委屈的金珠送了过来,吴师还说了袁慎特意叮嘱,从这晚起金珠就放在她屋里,怕打扰夫妻生活。
梁夫人:……
语嫣:“我家小猪呢?”
袁慎:“在阿母那里,最近它比较喜欢粘着阿母,不用管它。”
语嫣:“噢…”
金珠:喵???
语嫣躺在袁慎腿上:“善见~都城府邸都修缮好了吗?我要的樱花树,竹林,还有枫树可都种上了?还有我的小花园…”
袁慎:“都种上了,吴师说花开之时院中景色甚美,如你所说那般一步一景,池塘也引了活水,种了莲花,放了二十多条锦鲤。”
语嫣拍了腰间作怪的手,嗔了他一眼。
袁慎:“给你揉一揉,还疼吗?”
语嫣:“还好吧,啧…你管这叫揉?对了…夫子怎么会跟着回都城?”
袁慎:“夫子说我们都走了,他独自留在白鹿山没意思,在袁府附近买了个不大的宅院,闲来可邀三五好友饮酒论经,无事做就去无止境斋内编整书册也是极好。”
语嫣:“也是…桑师叔已生子,人家一家三口甜蜜蜜的,就剩他一人在白鹿山…想想就可怜,噗…”
袁慎:“…促狭”
婚后第七天,语嫣被折腾的实在忍不了,搬到隔壁住了。这开了荤的男人,跟打了鸡血似的…太吓人!
皇甫仪在药园里正和裴翁东拉西扯着呢。看见袁慎一脸哀怨的走了进来。
皇甫仪一看他脸色,笑了。“呦!新郎怎么有空过来啊?你家新妇怎么没一起?”
袁慎:“皎皎说要临行前和朋友聚一聚,抱着金珠去讨要分别礼去了。”
裴翁:“…我活这么久还真是头一回见到穿衣佩饰的狸奴!那些女娘也真舍得,金项圈说给就给。”
皇甫仪:“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啊…”
裴翁:“还那么肥…”
语嫣和小姐妹们聚完之后回到梁夫人房中,把收到的礼物一一摆放开。
梁夫人:“呦!这铃铛做得好生精巧。”
边说边往金珠脖子上试戴,金珠就乖巧地坐着被打扮。
语嫣:“阿母你是不知道,金珠可比我受欢迎多了。我说不要,拦都拦不住,还说又不是给我的,我说了不算。”语嫣和梁夫人玩了好久“奇迹珠珠”
晚上回到新房用过膳后,语嫣靠着凭几,看着画本子。看得太入神,也没注意到袁慎已开始“变身”。
袁慎到她身后让她靠着自己,然后揉揉肩再到捏捏腿,慢慢的语嫣也发觉不对劲了。
语嫣哪是这货的对手,慢慢就软了身子,被袁慎一把抱起,向床榻走去。
被吃干抹净后,语嫣趴在他身上,缓着气息,累的连手指都不想动,袁慎轻拍她后背进行安抚。
语嫣瓮声瓮气嘟囔:“你是属狗的吗?还咬人。”
袁慎:“那皎皎是属猫的?”
语嫣:“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那么用力……”
袁慎:“实在是夫人鲜嫩多汁,让为夫…唔…”
看他越说越过分,抬手捂住他的嘴,瞪着他。
看着春色未退,眼含媚意的夫人,这谁忍得住,搂着她的腰翻身而上。
袁慎:“夫人~天色还早,我们继续!”
语嫣:“早个屁,你个大…唔…”
嘎吱声再次响起。
事后袁慎抱着她去浴室,虽然没再做禽兽事,手上也没少占便宜。看着语嫣身上被他欺负过的痕迹,心虚起来。
第二天两人在梁夫人房中用膳时,心细的梁夫人还是发现了语嫣手腕处几点红痕。
梁夫人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文质彬彬的儿子,没想到啊…又看了眼认真吃饭的女儿…
梁夫人:“皎皎,要不再添一碗鸡汤?”
看着女儿乖巧地点了点头,示意婢女添汤。
袁慎赶紧低头吃饭,他感受到他阿母的“杀气”了。
侧头看了眼吃得两颊鼓鼓的媳妇,眼角带着笑意,他媳妇可得好好养,瘦了可不行。
到了分别那天,在袁沛哭唧唧一番嘱咐后,送别了他们一行人。袁沛作为州牧不能离开,梁夫人等他们安稳下来后再出发去都城。
语嫣本来是要带着金珠一起走的,后来被袁慎说让金珠留下来陪着梁夫人的一番话给劝服了。
一行人赶了六天的路才到都城。语嫣拉着袁慎的手,兴奋得参观着他们的新家。
语嫣:“不错不错~本夫人很满意~mua~”
语嫣垫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在他们在新家适应了一个多月后,意外来了。
莲花发现语嫣又趴在书案上睡着了,在火炉内添几块碳,怕她冷又披上斗篷。
因为手麻醒了的语嫣,柔柔胳膊又揉了揉腰。
语嫣:“知秋,几时了?”
知秋:“女君,刚过申时,男君还未回。女君最近似乎经常困乏,要不要找个医师看一看?”
语嫣拍拍脸醒醒神,想了想觉得不对劲,把了脉,眉头微蹙,算了算日子,又把了一会,心里有数了。
语嫣:“去派人找医师来”
半个时辰后医师来了,把了会脉。
医师:“恭喜女君已有身孕,看时间应有月余。女君底子好,胎儿也没问题,平日多注意一些即可。”
语嫣:“多谢医师!莲花,去送送医师。”
知春:“太好了!小姐有什么想吃的吗?我马上去做。”
语嫣:“想吃…牛乳糕!记得多弄些!”
等袁慎回来后,就看见屋子里五个女婢围坐在语嫣身边,语嫣美滋滋吃糕点吃得正欢。
袁慎和吴师把披风脱掉递给下仆,除了莲花和知春随身伺候,其他女婢起身退下。袁慎坐到她对面烤火,挨着怕把凉气过给她。
语嫣慵懒地靠着支几,看着袁慎乐盈盈的说道:“夫君~不久前医师来过了。”
袁慎坐过去摸了她额头,没烧,满眼担心:“怎么还叫医师了?哪不舒服?医师说什么了?”
之前有裴翁在,就算医者不自医,也没太担心过她身体有问题。可裴翁留在胶东不肯来,这一听都叫上医师了,袁慎吓了一跳。
语嫣把着他的手放在小腹部,柔柔得说道:“夫君,你要当阿父了!”
袁慎震得一时没缓过来。一旁的吴师也跟着高兴。
袁慎开心的狐狸眼都笑成一条线了。开心之余还是有些担心。
“那医师可有说什么?前些日子我们可还…”
语嫣轻咳两声:“那什么,就是最近总是困,医师说我和孩子都康健,以后注意一些就行。”
袁慎:“呼…那就好,那就好!”
语嫣:“我已经写好信,已派人给阿父阿母还有师傅送过去了。”
晚上袁慎将语嫣搂在怀里,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腹处,感觉一切太过美好,像做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