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语嫣骑马疾行,一路狂奔。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在傍晚赶上正和匪贼厮杀的队伍。
此处正好在万将军的营地范围,万家军被伏击,遇到了几十个死士。万松柏受重伤倒在地上,周围围着万家军保护着他,凌不疑收到消息,带着一些人手前来营救。
那些死士身法诡异,凌不疑和几个黑甲卫艰难地对付着死士。
语嫣身形跃起,拔剑出鞘,运着轻功,使出一招明月沉西海。破空声骤起,几个死士应声倒下。又抽出腰间刎颈飞掷而出,把在凌不疑身后偷袭的死士钉在地上。
凌不疑趁着对方闪神之际,将面前两个死士一剑封喉,低头看向被钉在地面的尸体,转身看见了身形如电,穿梭在死士中的语嫣。一时愣怔,又马上回神和梁邱兄弟一起杀敌。
语嫣在人群中还真找到了第五成,眼中杀意更浓,身上漫出无形的威压。她纤手持剑,锁定第五成飞身而去,步伐如踏莲移星,衣袂翻飞如流云,剑锋划破空气似银蛇吐信,轻盈中暗藏杀机。
第五成还没等看清来人,手脚只感觉一痛就倒在地上。想起身发现手脚没了知觉,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已被一剑切断,血液似水般开始流淌。
第五成:“啊—啊!”
大部分匪徒已被杀,只剩下小部分人放下手中刀剑跪倒在地,喊着投降,余下死士也全被杀死。
听见惨叫声,人们闻声看过去,就看见已没了手脚躺在地上哀嚎的第五成。
只见语嫣手起剑落,一剑把第五成的命根子切了。
又听见一声惨叫,大家突然觉得下身一凉。
梁邱飞捂住自己下体哆嗦道:“好,好狠…”
语嫣挽了个剑花,剑身入鞘,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到一个尸身处。拔出刎颈,在那人身上擦了擦剑身,看发着蓝光的剑身上没有了血迹才缠在腰上,向着万松柏的方向走去。
万家军自觉地让出一条路,语嫣蹲下身看了一下万将军情况。
语嫣:“你们谁把住万将军,我先给他正骨。”
万家护卫欲言又止也没再多问,赶紧扶住万松柏。
语嫣动作极快,只听“咔嚓”一声,伴随着万松柏“啊呀”一声。
万松柏醒了过来,看见面前有个天仙女娃娃。
万松柏:“诶?怎会有女娃娃?嘶…”
扯到背后的伤,疼得他直咧嘴。还没等缓过来,语嫣捏住他的腿一用力,又一声“咔嚓”。
万松柏:“啊!”
那声惨叫惊得树林中的鸟群飞散而去。成副将,凌不疑等人看得眼角直抽。
万松柏被抬走治伤,万副将带着凌不疑,成副将和语嫣三人到了营帐,派人上了茶水让他们在此休息。
三人进入帐内找地方坐下,语嫣赶紧喝了口水。
凌不疑问道:“你怎么会来此?”
语嫣:“给我阿父来擦屁股!”
成副将被呛得茶水差点从鼻子里流出来。
语嫣白了他一眼,嫌弃的表情是毫不遮掩。
语嫣:“那个第五成刺杀我阿父,在刀上涂了毒。我先找到阿父为他解了毒,问了护卫得知他们遇到的只不过拦路匪徒,留了解毒药便赶路来捉拿第五成。那第五成,曾和好友想绑了我威胁阿父,被我率先得知,设计抓了二人,那友人言语间尽是挑拨侮辱之语被我当场所杀。后来才知此人是戾帝余孽,便命人把第五成也杀了。之后我就没再管,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
成副将低头挠挠额头,偷摸看语嫣两眼。
凌不疑接着问道:“你怎么得知那人就是戾帝余孽?”
语嫣眼神闪了闪:“那个…那人言行怪异,我让人扒了…仔细查了尸体,部下人说他是宦官之体,所以推断他是戾帝余孽。那第五成一心只想为他妹妹复仇,所以才会被利用。这次阿父出兵营救遇到阻拦,第五成又突然现身,他一定是从哪得到了消息。于是我便猜测,万将军必是遇到了戾帝余孽的伏击。”
凌不疑听了点点头,也理解,语嫣此番搭救也算是将功赎罪了。
凌不疑:“第五成我还是要审问一番,人最后会留给你处理。”
语嫣:“多谢!我猜我阿父他们最快明晚能赶到,我想等阿父来了当面杀他。”
凌不疑想起她刚刚杀人的身法和招数,缓缓说道。“刚刚见袁夫人身法飘逸,剑气如虹,想必是受高人教导,常年习武。若是袁夫人早些年参军,今日必是大将。不知高人是否在府中?子晟心中佩服,若是袁夫人能引见一番,子晟不甚感激!”
语嫣冷哼道:“凌不疑,你少疑神疑鬼,阴阳怪气的!剑法是我师兄武功绝学,而且我师兄在我五岁的时候就没了!”
说着还激动的站了起来,指着凌不疑鼻子一顿说。
“我能练成剑法是我天赋异禀,自学成才!你羡慕嫉妒也没办法!我会武就要去参军?我还会做饭呢,你怎么不让我去给你家当厨子去?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本来就连着几天没怎么休息,心烦得要死!你还非得来找茬!我早看你不顺眼了,你给我出来,来!咱俩好好唠唠!”
看着语嫣的手马上要去拎凌不疑脖领了,成副将也顾不上了,拉着语嫣的胳膊就往外拽。
凌不疑面无表情,慢条斯理地喝着茶,看着炸毛语嫣被拉出去。
梁邱飞:“少…少主公您要出去唠唠吗?”
梁邱起给了他一脚说:“闭嘴!”
凌不疑:“只是觉得可惜罢了…”
梁邱飞:“可惜什么?”
梁邱起:“袁夫人武功高超,若在早些年参军,今日必是位名扬天下的女将军,所以少主公觉得可惜。”
梁邱飞:“可是袁夫人不用参军,如今也是名扬天下了啊?”
凌不疑垂眸:“也是…她会的太多才不得不藏拙,这次出手怕是不得已。既然如此…就便不多嘴了!算报了她救命之恩。”
梁邱飞:“该说不说,袁夫人下手真狠…那里都能砍掉…噫~想起来我都觉得慎人。”
三人不自觉地合拢了腿。